沾着池子边的水拿手指弹他，“别胡说，你们进来之前我还和孟大爷聊天来着。”

方林这回连脸都不抹了，“我没胡说。你再也看不见孟大爷了。因为他在你和老三走的第二天，他就死了，就死在澡堂门口。”

我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其实我心里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坐在池子边，看着地上的水顺着地漏流下去，我问方林，“孟大爷是怎么死的？他那体格虽然瘦，但是壮，总不会是病死的吧？”

“警察给的解释是心脏病突发，猝死的，但是感觉不太对劲，他那体格不像是有心脏病。”

方林也说不出个所以，我还是去问问本人吧。

我出了浴池，换好衣服正准备去找找孟大爷的鬼魂，我正收拾东西呢，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影子，正是孟大爷。他站在门口正对我笑。

“孟大爷，你是怎么死的？”

孟大爷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伸手在全是雾气的门玻璃上写着什么。

刚才在浴室里还跟我说话来着，这么一会就不会说了？

“大爷，您还是直接跟我实话实说吧，我能看见你因为我有阴阳眼，我又不害怕。”我走过去想看看他写了什么，就这么没等我走两步的工夫，一眨眼，孟大爷居然不见了。

我站在门口左右看，一点鬼影子都没有。我刚想去看看玻璃上写了什么，我身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突然响起来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去摸背包，摸了个空。

有时间我真的去买个背包。这什么都没有还真不习惯。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从三楼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敬。一点淡妆都没化，头发还是湿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我一直门玻璃，但是眼神就定在她身上不动了，“刚才方林跟我说，孟大爷死了，刚才我正看到他的鬼魂，我问什么他都不说，就在玻璃上写了字，我还没看呢。”

王敬走到我身边，“看够了么？”

“还真没看够。”

王敬突然掐着我耳朵，把我脑袋扭向那玻璃，“你自己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就这么一扭头，我脑子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嗡的一声，这玻璃上的哪是用雾气写的字？这是两个血字啊！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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