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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杨蓁早早就让人去城门口等着家人到来。
她则是三两口吃了早餐,和陆知勉去了大长公主府。
“两位随我来便是。”
杨蓁和陆知勉有些奇怪,照着大长公主昨天护犊子的模样,今日验尸,定然要出现才是。
可现在,竟然只让几个婆子过来。
两人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大长公主回来,才知道宜阳郡主下阴伤痕密布,当场就晕了过去。
“杨仵作,还请你动作轻一些,郡主生前最爱美了。”
杨蓁:“我明白,今日只确定郡主的致死原因是什么。”
……
约莫一个时辰后,杨蓁将死者内脏归位,仔细缝合,背着箱子出来。
“杨仵作,验得怎么样?”
杨蓁:“郡主是窒息死亡,未有中毒痕迹,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的。”
婆子见杨蓁识趣,微微颔首,“老奴送二位出府。”
离开大长公主府,陆知勉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和那婆子神神秘秘的。”
“宜阳郡主怀孕了,不足三月,大长公主应该也知道此事,才阻拦我们尸检的。”
陆知勉满脸震惊,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怀孕?难不成是那书生的?”
“那就要好好回去审审裴书呈了。”
说完,杨蓁看看日头,把箱子递给陆知勉,“我爹娘应该到了,我先告假半天,明日一早再过来。”
“行,你赶紧去了,我先回去审人。”
……
大都城门口,杨蓁等了一会儿,才见杨家的马车缓缓走来。
秦香秀掀开帘子,焦心重重地看着大都厚重的城门,车轮滚滚,杨蓁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泪水又瞬间模糊了视线。
“爹娘,我看到阿姐了!”
杨清来还算沉得住气,把手绢递给妻子,“别担心,看蓁蓁的样子,不像吃亏了。”
车停下后,秦香秀根本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的,慌忙就跳了下来,抓着杨蓁的手。
方才心里的千言万语,好像都融进眼泪里。
“娘,我没事!”
一句‘我没事’让秦香秀彻底绑不住,一把将杨蓁拉进怀中,“娘的心肝,你受苦了啊!”
杨清来和儿子在一旁也跟着抹泪,孟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娘,我可一点没吃亏,再说,我早就不想伺候孟家那母女俩了。”
秦香秀只当这是闺女在安慰她,“这和离哪有不吃亏的?”
“娘,真的没有吃亏,我们先回去说吧!”
……
晚饭是秦香秀做的,杨蓁这几天忙着办案,都是随便对付几口,眼下是真的饿了。
“蓁蓁,你这房子,不是买的吧?”杨清来敏锐,一下就发现了这房子前面就是军营,一般来说,这地段的房子都是不卖的。
“我认识北大营的将军,这房子是租给我的,和离的时候,我坑了孟家不少钱,还有我的嫁妆,我怕贼惦记,就来这住了,我一些嫁妆,还藏在北大营呢。”
杨清来和秦香秀:?
一家人吃过饭,杨蓁交代了坑孟家的过程,才斟酌着说道:“爹,娘,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
一听杨蓁这个语气,夫妻俩十分同步地放下茶盏,心瞬间提了上来,“什么事?”
“我现在在大理寺当仵作。”
‘砰砰’,两声茶盏落地的声音。
“你说什么?”
对上杨清来的眼神,杨蓁心虚地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