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开听到刘菱的话,面目毫无表情地从臣班中走出来到了两排臣班的中间后,往云台处走几步后到了距离龙椅子上的刘菱数米之遥处单膝跪下。
“臣身为魔族巨人,但臣的心归属陛下,臣原意听从陛下的调遣和安排。”
凿开说着话,硕大的头颅渐渐地低垂下来,就仿佛臣服了的猛将般任凭着刘菱发落一般。
一开始之时,刘菱并没有立刻回答凿开的话,而是目视着凿开的身体,见到他身上穿着异常的简朴和朴素,完都是一副野人的打扮模样。
凿开身上穿的是一身草叶做成的衣服,粗壮的手臂和大腿完都露在外面,根根粗大的汗毛在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的明显,穿着破烂草鞋的脚丫几乎占据了人类胸膛大小的地面之上。并且凿开黑溜溜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腰部位置,偶尔在他头发上也能看到一些散落的草叶和树枝。
刘菱见此,眉头深深一皱,瞅着单膝跪附在汉白玉地面之上的凿开,口中朗朗地说道“朕虽只占据了弹玩之地的夸父泪岛,物质上不敢说丰富,可士兵的盔甲和衣服从来都不缺欠,不知道凿开吾臣,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陛下有所不知,自从陛下打败年神,小臣便觉得朝中再无甚大事了,于是小臣便带了几个随行的亲信回到夸父泪岛南边澡泽——俺的老家看望俺的老娘去了,临行前,俺的孩子没甚衣服可穿,看俺的身上的盔甲和衣服非常的鲜亮,便向俺要了去,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把盔甲和衣服留给了俺的孩儿了。”
听完凿开的述说,刘菱眉头舒展开来,总算是明白凿开穿成这样的原因了,于是他也就不再追着问下去了,而是冲着跪附在汉白玉上的凿开点了点头,口中赞许地说着道。
“如今夸父泪岛南边巨人居住的沼泽地带,像是你凿开家人这样的贫困家庭到底有多少?他们的生活状态怎么样?”
听到刘菱的问话,一直低垂着头颅的凿开情绪显然激动起来,猛然抬起头颅,不错眼珠地注视着刘菱好一会儿,这才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
“自从年神统治夸父泪岛以来到现在,夸父泪岛南边沼泽地带的巨人生活从来都没好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家人好几代人穿一件衣服和裤子,甚至多数时间,没有裤子和衣服穿,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夸父泪岛南边沼泽地带中,吃食也是异常的简单,也就是澡泽中生存的野猪和野菜,或者毒蛇和鱼类,被巨人家庭捕获后一家人围做在一起,把野物和野菜放到了大锅里一炖就算是完事。”
凿开巨人话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却突然闭口不再谈及到夸父泪岛南边沼泽地带巨人家乡的故事,只是抬头望着大殿房梁之上,哎呀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来,脸色也变得无比的凄苦,就仿佛死了爹娘一般的模样。
看到凿开突然变成了这一副的模样,刘菱心里十分不解,难道在凿开追随他这段时间里,凿开的家人遭受到年神的迫害,前后死了爹娘不成?要不然,凿开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了呐?
“凿开爱卿,你有何烦心的事情呀?能否跟朕说一说?朕若是能做些好事,到也是朕占据夸父泪岛以来做的第一件好事。”
刘菱心中猜测和口中的表述完不一致,这是有原因的,一来刘菱害怕万一说中凿开心中的伤心事后,这凿开粗犷的性格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必定会嚎啕大哭了起来了,这样,他这登基大殿就变成了闹剧了,先有张杰纵欲过度,后有凿开哭丧,这还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刘菱隐忍不直接问凿开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而是旁敲侧击地说了一些其他的话,二来,万一自己没有猜中凿开家中之事儿,直接就开口问人家家里死了爹娘,那么不但会遭受众臣的耻笑,反而在以后落下话柄与人说。
听到刘菱问话,凿开脸面之上的凄苦,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