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浅笑,第一次看见,仿佛心跳露了半拍。
从前后位置看,显然青年正是坊主。
这让刘珊珊大感意外。
作为大汉国尊贵的公主,可惜对婚姻没有自主权,听闻自己要嫁到边境地区,还仅仅是一个坊主,让她如何甘心?
因此,才有了这次偷偷跑来查看的想法。
潍坊城刘表之死,对皇室来说就是一件丑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刻意屏蔽了清河坊周边消息。
刘珊珊身为公主,又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利,对清河坊了解,也仅限于‘听说’二字,自然不知道刘表死在陈子墨手中。
如果知道这条消息,会不会来清河坊就要另说了。
赵无极不比刘珊珊好多少,典型的纨绔子弟一个,如果问他哪里的姑娘最漂亮,他能罗列出前十名,问他边境地区经济情况?搞笑吧?那是纨绔该干的事?
刘珊珊一直以为清河坊坊主是位中年,没想到如此年轻,还这般好看,内心如同小鹿般乱转。
当眼角看见门外,王婆还在试图挣扎时,一颗心跌到冰点。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此人,或者说整个清河坊,没有表现出对皇室丝毫恭敬。
眸光渐渐变冷,她需要一个听话的驸马,而不是一个自立为王的地头蛇,眸光划过一抹杀意,又迅速恢复淡然。
陈子墨进入会客厅后一直在留意这位公主。
收到拜帖时他也很惊讶,谁能想到,这偏僻之地莫名其妙跑来一个公主,特地让人拿着拜帖去临江城鉴定印章后才确定,真有公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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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卓不凡好不容易上门送消息,当然要多了解一番,只好委屈一下公主了。
没想到...还是个惹祸精,刚来就发生冲突,只好让护一先把凶手先控制住。
刚刚那一抹冷意,自然没有逃脱陈子墨眼睛。
既然来者不善,那就没必要以礼相待。
随手挥动。
周围黑虫如潮水般退去。
看向刘珊珊,淡淡笑道,“敢问公主,皇室子弟都如您这般,到任何地方都是喧宾夺主?”
吐出一记软刀子。
扎的刘珊珊无比难受。
这该怎么回答?
不是?那岂不是服软?从小到大,除了父皇和母后还没人让她服软过。
是?传出有损皇室名声,到时参她的奏折估计都能压死人。
没想到,见面第一句话就被对方拿捏住七寸。
正在犹豫时,旁边响起嚣张的怒喝声。
“放肆!一个小小坊市,公主到来,有何做不得主?莫非清河坊自于顶级势力?能和王族比肩?”
赵无极的这番话一出,立刻攻守转换,把陈子墨架在火堆上烤。
陈子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刚才那位公主明显陷入纠结,甚至可以看出服软的苗头,没想到旁边这个外表懒散的纨绔,一句话翻盘。
这绝对不是真正纨绔该有的急智。
说出此番话之前,陈子墨以为对方只是一个陪同随行的纨绔子弟,毕竟公主出门不带两个狗腿子说不过去。
可说了这番话后,再看那纨绔子弟的仪态,反而看出问题。
真正纨绔如果说出这番话,应该表现的自傲,或者立刻找公主邀功才对,对方却依旧是懒散的模样。
只能说‘装过头了’。
“不知阁下是何人?”拜帖上只说了公主信息,随行人员没有说明。
一杆一饵钓一人,一河一坊连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