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闹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子啊!第二道国门外我大夏国一战败北,牺牲神机军将士数万人,就连平西主将沈岳淳也被y国俘虏至今生死不明,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宣调莫问天来洛都面见天子,而是应该立即追究他丧师辱国之罪,以明正典刑!”
“莫问天不死,那一战败北后埋骨边关的数万将士忠魂将不得安宁,这样会寒了我大夏国国民的心啊!”
“我儿沈岳淳统领神机军多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何曾有过如此过失?之所以遭遇如此大败,全都是那身为副将的莫问天所致!”
……
二长老沈从龙就这么跪在地上絮絮叨叨地哭诉着,其情凄凄,其意切切,反正归结起来就一点——要天子处死莫问天!
高高在上的天子、大长老叶伯当和三长老温良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二长老沈从龙在那里哭诉,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将不要脸的下界刷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上!
就在大长老叶伯当听得彻底无语、三长老温良傅却心中暗自庆幸之际,二长老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场面再度陷入了尴尬。
“以眼下情景,唯有武部温蕴寒可以担当重任,暂掌百万神机军与y国对决,并化解四道国门外的危机!”
三长老温良傅一张老脸上的平静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眼神。
愤怒,三长老的确愤怒!
眼下这四道国门同时预警,第二道国门更是被y国铁骑逼近了三百公里,分明就是个烂摊子!可是在这个时候一向都标榜同气连枝的二长老沈从龙,竟然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了他温良傅的手里,如何能不愤怒!
“天子,犬子今日突发恶疾抱病在家,已是多日不能起床,怕是难当重任啊……”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迟疑,三长老温良傅立即将二长老沈从龙的这番“好心”给踢了开去。
简直是搞笑,自己的儿子兵败被俘,就见不得别人好,想要让别人的儿子也重蹈覆辙?
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案头上那持续来高的报告,一般听着三位内阁长老的絮叨。
良久,才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看了大长老叶伯当一眼,面带疑虑问道:“大长老怎么还没有传令宣调莫问天赶来洛都?哦,敢情是怕路途遥远耽误事,难得!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一趟第二道国门外吧!”
“啊?”大长老叶伯当一愣,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刚才明明那二长老沈从龙和三长老温良傅在这里各陈其词,他叶伯当也是想等等看天子会不会改变主意,谁知道在这里等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会二长老沈从龙和三长老温良傅的絮叨?
反常,很是反常的征兆!
貌似,以往二长老沈从龙和三长老温良傅在这帝苑面奏议事的时候,天子从来都是会专心致志地听他们说完吧?非但听他们说完,还要对他们所说当场作出反应。
可是今天……二长老沈从龙和三长老温良傅在这里你来我往地踢皮球,天子竟然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是听进去了,却懒得理会、不愿意理会?
二长老沈从龙和三长老温良傅自然也从天子的反应中嗅出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气息,登时面面相觑,哪里还敢开口?
“怎么,不愿意去?”天子依旧平平静静地问了一句。只是在开口的瞬间,那上位者气息不经意间流露,三位内阁长老瞬间汗流浃背。
没等三位内阁长老反应过来,却听天子又森森然说道:“带上天子令箭给他!百万神机军悉数暂时由莫问天统领,务必在半月之内平息边关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