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指尖轻点托盘的边缘,言简意赅,“你先吃饭。”
男人又笑了下,“好。”
他吃饭的速度不算慢,但又不失优雅。
虞归晚毫不掩饰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办公椅上,白色的衬衫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紧致的肌肉也若隐若现。
手腕上戴了一只价值不菲的手表,简约又矜贵。
江聿怀吃完最后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嘴巴。
“好看吗?”
虞归晚目光一顿,“还行。”
见他吃完,她便起身,“礼服在哪里?”
江聿怀也跟着起身,“在衣帽间里,我陪你。”
虞归晚也没拒绝。
整个檀园都是他的。
他要去哪里,她也拦不着。
……
两人来到衣帽间里。
虞归晚看着摆放在中间的礼服,陷入了沉默。
江聿怀在旁边站着,“都是按照你的尺码做的,喜欢哪件就穿哪件。”
虞归晚侧头看他,“我们是去什么宴会?”
江聿怀淡淡地说道,“顾家小姐的生日宴。”
她点了下头,指着那些礼服,“我穿这些去,砸场子?”
摆放在她面前的礼服,无一不是精致又华丽。
跟低调完全就不搭边的。
穿这些裙子去参加人家的生日宴,这不是硬生生去抢人家的风头吗?
江聿怀双手插兜,“这些礼服有什么问题吗?”
虞归晚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多说,走过去,随便拎了件,走进换衣室。
几分钟后,她走了出来。
江聿怀抬眸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便蹙紧眉头。
虞归晚抬手撩了下长发,将它们都披在肩后,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生一身粉色吊带鱼尾裙,肌肤瓷白,裙身都被绣满了亮片,在灯光下仿佛像是鱼鳞般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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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归瘦,该有的还是有的。
虞归晚还没多看自己几眼。
突然,一件披肩从身后给她披上。
“这件晚上穿出去太冷了。”
虞归晚看向镜子里的男人,“外面二十八度。”
男人蹙眉,“你手很冰,会着凉的。”
虞归晚转过身,“我不会。”
她又不是纸糊的。
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着凉?
江聿怀沉默了下,“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礼服。”
虞归晚眸子微挑,“我觉得这件就很不错的。”
江聿怀没说话,但目光已经在那些礼服上打量着,试图选出合适她的。
好半晌后,他都没找到合适的。
大多不是吊带的,就是露背的,要么就是露腿的。
他蹙紧眉头,第一次不满意江东的办事结果。
怎么就选来了这么一堆东西?
虞归晚挑眉,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怎么?没找到合适的?”
她踢了踢裙摆,有些长。
江聿怀沉默了几秒,“我让人重新送一些别的过来。”
“这些礼服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是他刚才说过的话。
江聿怀突然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虞归晚懒懒地坐在凳子上,“我穿得难道不好看吗?”
她一脸看戏的样子。
江聿怀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