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举起一杯奶茶道:“一杯香港的奶茶。”
她双眼晶莹,打量着奶茶道:“有什么特别吗?”
我神秘兮兮道:“喝了你就知道了。”
她好奇地茗了一口,赞叹道:“嗯…好喝,不过类似的我喝了很多了,你这奶茶似乎有点苦涩。”
服务员陆续上菜。
我道:“那是当然了,因为最苦的日子里有甜,最甜的日子里有苦,所以奶茶必须有点苦,我才喝。”
她取笑道:“你这么有深度啊?你才三十岁,大我三四岁而已吧?”
我老脸一红,“对,不过我从小吃苦,是在风雨中长大的穷孩子,不像你,是温室里长大的向日葵,阳光没了,头就低下来了。”
她的表情很想生气反驳,却硬生生咽下去了,维持着淑女的形象。
我问:“怎么,你不服啊?”
她敷衍道:“服,你继续说。”
我解释道:“我知道你念书的时候,在欧洲生活,放假的时候坐飞机去伦敦玩,我在北京打工的时候,你知道做什么吗?”
她猜测道:“做服务员?吃这些苦也不算什么吧?”
我点头道:“猜对了,有时候做兼职,有时候进工厂,什么都做过,反正工作不是很辛苦,但是很心累,尊严掉光了,勾心斗角也多,社会底层,什么人都有,我经常被欺负,有很多的心理阴影,屈辱也无数,不过还是挺过来了,因为我心态乐观。我觉得上辈子我可能是骆驼,有着钢铁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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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有些同情又有些安慰道:“嗯,你确实受了很多委屈,也很努力上进,看你晋升这么快就知道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包括我哥和你前妻的事,记着,有害无益。”
我深沉地点了点头。
她好奇地问:“我爸的事情你有眉目了?”
我淡然笑道:“是啊,我在国税局有个朋友,他们告诉我,来告密的那个会计,手一直在抖,又经常吃药,神经也很紧张。”
她警惕地问:“那又怎么样?”
我严肃道:“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故意陷害你爸的,他可能有精神病,妄想症。”
她秀眉一蹙,怀疑地问道:“是这样吗?我以为她被曾欣收买了呢,对了,你当时跟曾欣买地的时候,她说过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淡定道:“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并没有说她跟你父亲有过节,只不过这件事早已经人尽皆知。”
她问:“你现在还跟曾欣有联系吗?”
问完,她深邃地凝视我双眼。
我道:“没有,你把曾欣想得太厉害了,也把她看得太记仇了,她应该早就放下和你爸的仇恨了,你知道她跟你爸的仇恨是什么吗?”
冯诗诗茫然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爸一直想要那块地,她硬是不肯给,一直拖了很多年,后来我一查才知道,有许多风言风语说她跟我爸有过节,你知道吗?”
“我更不知道了,你爸怎么说呢?”
“他就说是陈年往事,不想再提了。你知道他有精神病妄想症,又怎么样?能证明吗?”
我肯定道:“能,我花了几个小时在市区医院调查过,果然查看到了那个会计的资料,他果然是精神病患者,在精神病院的用药记录超过了半年,他肯定是发病了才举报你爸的。他最近三个月一直欺骗医生,说他没上班,其实他一边吃精神病药,一直坚持上班,很少有人见他发病的,你听员工说的他那种奇怪的表现,正是精神病的体现。”
她恍然大悟般点头,片刻后,又懵懵地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圆梦集团的财务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