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历代先辈中有道行又难以突破者,往往会牺牲个人,以给他们以机会!”
听萨闲这么说,秦晚终于明白了。武丹仪完全是将这门自我牺牲的法术用在邪路上,她要置换萨元谟和青鸾的血。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萨闲:“这个法术一般在什么时候施行?”“要选在正午阳气最浓时,有利于施血者和受血者生存。”“施血者能活下来的机会是?”
“一半之数。”萨闲痛心地道。秦晚听完一点也不意外,他心中只有痛惜。她所谓的治病,原来是治父亲的病呢。青鸾在很早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可她为了怕武妃对自己不利,半句也没有透露。“傻姑娘呀,不是说好了有难处要找我么!”
秦晚咬牙望向萨闲,“二皇子殿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救她?”他打定主意,只要萨闲有一丝迟疑立刻掉头便走,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我妹妹,我只这一个妹妹呢。”萨闲腰肢一扭,站起身来。
“等等”,秦晚和柳烟遥同时出声。柳烟遥白了萨闲一眼,朝秦晚努努嘴道:“先听听他怎么想。”秦晚勉强笑了笑道:“容我三思”,他也不顾仪态,随手取了枚檀木镇纸,掏出金晶灵纹小刀,一屁股坐在地上雕刻起来。
萨闲和柳烟遥都是第一次见他雕刻,都带着好奇的心态在旁边看。只见他持刃的手稳定如山,刻刀如同画笔,很随意的在木料上挥洒。寥寥数笔,檀木上开始出现人的形体,轮廓初成后,二人已知他刻的是什么。
时而凝重如山岳,时而轻快似游鱼,刻刀若疾若徐地发出嗤嗤声,房间中散发出檀木香味。须发开始显露了,衣襟细到褶皱,萨闲和柳烟遥一时也忘了面临的大事件,沉浸在这段艺术创造过程里。
最后一刀落下,秦晚细心在吹了吹木雕上的粉尘,萼国当今皇帝萨元谟的形象跃然而出。老皇帝面带病容,但眼睛是睁着的,露出看透一切掌握一切的威严。抬起头,秦晚望向女装的皇子,开口问道:“殿下,史书上曾说,萨风和皇帝多次借泰宁宫秘道出去玩耍,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