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齿。

侧头去看学妹，她的冰红茶也刚好喝完。

“楚晓！”

“啊……”楚晓紧张兮兮的扭头，双手包裹住膝盖。

“期末考要加油啊！”

女孩笑容并没有那么开怀，包住膝盖的手掌也跟着攥紧。“学长也要中考加油。”

张瑄则忽然伸懒腰，靠着椅背仰首望天，要不是学妹在场，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怎么就那么难说呢？

黄昏时分，太阳依旧和正午没区别，却散去了不少热量，张瑄注视地上的两道并排阴影，目的无法达成的他有意无意切换话题。

“学妹，你成绩在班里是什么水准？”

楚晓瞳孔焕发明亮，她从不会盲目吹嘘实力，但在学长面前，却渴望表现自己，于是语调自豪的说；“上游水准，上次语文考试，分数比我们班长都高！”

“……这…这么厉害！看来学妹不仅体质好，学业也出色，这放到古代可是文武双全的悍将啊！”张瑄又开启了日常赞美，但这次吹捧背后，面部表情明显生硬。

“嘿嘿嘿……有点夸张了吧。”楚晓沉浸在学长的赞美之中，两眼眯成线，完全没注意到异常。

美滋滋的开心过后，本着话题往来，楚晓也想问成绩，可最后却消除想法。苏新遇说，有时需要给自己钻空子，所以她不在乎学长的成绩，反正不管优秀差劲，她就是喜欢学长！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后，张瑄便在楚晓之前离开了，毕竟表白说不出口，待太久也尴尬。

楚晓却以为学长急着准备中考，所以没挽留，望着学长逐渐消失在街道盲区，楚晓满心疲惫的叹气。

——表白，真的好难啊……

苏新遇双手掐腰，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张瑄原来的位置上。即便站在萌新的角度考虑进展，她仍觉得匪夷所思。

疑惑？这位女同学到底喜不喜欢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