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告,是不能随意请假的。”
“哦,”夏轻妤没法,不得不让步;“你,早点回家;……”
“嗯!”
楚远乔点头,转身离开了。
楚远乔走出家门,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
汽车出了城,一路向南疾驰,在一处山坳前停下。
有几人从屋内出来,在车前一字排开。这些人个个黑衣黑鞋黑礼帽,表情冷漠板着面孔。
为首的,将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表情。那人手一抬,头一点;有个壮汉走上前来“楚先生,请您下车,跟我们走!”
楚远乔下车,傲慢地问“我是保安司令部的,出来办差的。你们,干什么?……”
“楚先生,我们军统站的;站长有事,请您过去一趟!”对方依然沉着脸,向他鞠了一个躬,客气地回答他。
“对不起,我与你们军统站,素来无瓜葛;和你们站长也不熟!这个约,我还是不赴好。”楚远乔冷冷地说。
他明明收到的保安司令部的电话;军统的人怎会知道?眼前的情形,有些不明;他想尽快走。
“对不起,楚先生,说请;……对您,可是客气的!”
那壮汉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往他面前晃一晃;说道“楚先生为伪政府办事,是国家民族的败类。杀你这样的,代表民心民意!你,若不想死,请配合一下!特事特办,这是拘捕令,请您配合!”
“拘……拘捕我?……你们凭什么?这里是上海!”
看不出他神色慌乱;楚远乔气定神闲,缓缓地说道“嗯,……这样,你们容我回家一趟,我回去取件衣服,再随你们走!”
那人往前一站,毫不讲情面;“楚先生,对不起!时间有限,没工夫跟您磨洋工。请您,还是配合好!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不够意思!收到命令,来带您回去;执行公务而已。放心,事情过后,我会送你回去的。”
军统站拘捕人,有那么容易送回?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死也得退层皮!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楚远乔头上,汗珠涔涔而下。
“即如此,我跟你们去吧!”
越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分寸。他斜睨着中间的那位,问道“请问,我是上你们的车,还是我开自己的车?”
“我们有规定的。您的车,我们不能动。上我们的车,跟我们走就行!”
这位一直站在后面,带着大礼帽压得很低;声音有股阴柔的气息。
难道,这人是女人?
楚远乔客气地问“请问,怎么称呼?”
“少废话,往前走!”
后面有人催他。
显然,她不愿意多说。
“好,我随你们去;……”他点头,坐到军统的吉普车里。
吉普车发动起来,风驰电掣般离去。
汽车一路颠簸着前行,过来好一阵子走到一处更隐蔽的山坳里停下来。
看来真是自己太大意了,接到一个电话就出来。保安司令部里也有军统的卧底?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楚远乔下了车,这是一处独立小院;四周空旷没有别的人家。
“楚先生,到了下车吧!”
楚远乔默默点头;跟着他们进了屋。
两个持枪的彪形大汉,上前来搜了他的身,推搡着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然后,将房门反锁了。
黑夜来临,四周一片黑寂寂的。屋里黑黢黢的,只从狭窄的窗缝处透出一些亮光来。
他默默在屋子里坐着,眼前什么状况,他一概不知。
时间滴滴嗒嗒的往前,他的心里不由得焦灼起来。
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吗?
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到绣花针落地;屋外墙角有唏嗦的动静,像是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