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令能贪这么多银子吗?按大明律法,他们在一个县为官的时间也才那么几年时间,怎么可能贪到这么多金银!”
看着身前箱子中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和一本用不知道什么暗语记账的账本,朱厚炜有些难以置信。
粗略估算一下,这里的白银就有数千近万两,还有不下几百两黄金,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富甲一方了,要知道当初杜图收购红糖才花了几万两都是他的全部身家了,朱厚照从张鹤龄两兄弟那友好的借了一两万两白银他们就能直接进宫告状了。
在白银大量流入大明之前,大明的银本位还是十分保值的,毕竟千百年以来,大明都是一个缺银的国家。
按照明初的税收来说,一个县城杂七杂八的税全部兑换成银子计算也就相当于两千两银子而已,去除县里公干留用、驿站留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一顿折腾下来,全县的税收一共也才八百两银子而已。
在大明洪武爷的藏富于民的政策下,大明的税收本就不算多,而且大明官员的工资堪称是历史最低的,所以这些金银上,必是沾满了百姓的血汗。
这是真正的民脂民膏!
“我靠,当初厚炜你没带哥哥做生意前,哥哥这些年见过的钱加起来怕是都没有这里的一成啊。”
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朱厚照也是大为震撼,弘治皇帝虽然宠爱朱厚照,生活上从没有亏待过他,但在钱上上面还是有所管控的,一来是在宫中要开销大多都是弘治皇帝直接给他负责。
二来朱厚照虽然年龄不大,但性子是真大,弘治皇帝清楚记得当初有一次悄咪咪带他出去玩,朱厚照居然神奇的从他身边开溜了,等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一路上用钱打了许多不开眼的家伙的脸,更是来了一个全场消费由我威武大将军买单。
自那之后,弘治皇帝就知道,这小子性子彻底成熟稳重之前,绝壁不可能再让他从自己手上拿到大把钞票了。
“看来这次回去得上奏父皇让他派人严打一下贪官了。”朱厚照眼神严肃,干你的娘,本宫和厚炜都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偶尔还要自掏腰包来救助百姓给父皇分担一下压力,你们这些杂碎可倒好,一个劲给我们上压力是吧?
本宫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太祖皇帝当年要定下把贪官剥皮充草以儆效尤的规矩了,要是这种贪官多了,百姓们还能过上一天舒坦日子吗?百姓们要是都活不下去了,大明还能有多少年可活啊?
可惜,让那个杂碎给跑了。
朱厚照有些遗憾,不然把他带回京定罪,杀鸡儆猴可比单纯的调查上压力有效多了。
“殿下,门外有一位灾民老者求见。”
“说是,代表全县的灾民来的。”
“老者?”朱厚照、朱厚炜疑惑不已,他们一路救助下来,感恩戴德的百姓不在少数,但主动以这种方式求见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让他进来吧。”
两兄弟想了想,还是决定叫进来见一见,大明对孝还是看的很重的,这里的孝不只是对自己的长辈,还有对年老的长者的敬意,毕竟农耕社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肖老汉见过几位恩公。”
那瘦小的老人刚进来,便恭敬的行了个礼。
“唉,唉,别客气别客气,恩,这都是本...我应该做的。”朱厚照见这么一位老人家居然叫自己恩公,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哈哈哈,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老人家,知道本宫是来救他们的,不像这个只知道剥削民脂民膏的县令,有点小聪明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老人家,你来找我们所为何事?”
朱厚炜问道,要说跑来特意道谢,朱厚炜觉得应该不至于,也没那种必要,他们之前在布粥在外面露面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