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弹劾威宁伯王越,与李广私交不菲... ...”
“陛下,臣听闻李广曾与威宁伯宿醉于醉仙楼... ...”
“陛下,威宁伯曾与汪直来往密切,今又得闻威宁伯私交李广,可见其品行... ...”
大殿之上,以翰林周州为首的一位位谏官纷纷冒头,跟约好了一般将炮台对准了王越一顿狂轰滥炸,言之凿凿的姿态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什么?
你问正义之士邓艾呢?
邓艾是讲道理的人,有证据他会像弹劾张家兄弟一般弹劾死他,没证据正义之士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弘治皇帝看着他们弹劾的本子默不作声,这李广算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如今听到李广哪怕是老好人的他也烦躁万分。
但王越是大将啊,前不久刚接到人家的捷报呢,现在人家还在为我老朱家守边疆甚至在帮我老朱家砍人呢,朕怎么能因为这些弹劾就动他呢?
但这个时候,最是难办啊,李广不臣板上钉钉,王越又军功赫赫... ...
罢了罢了,置之不理罢,王越朕是信得过的,但这时候也不适合多议,就当给诸人的敲打吧... ...
弘治皇帝选择了最无赖的一条路,怠政。
放着放着这件事就过去了,反正李广已死,这些谏官骂累了自己就闭嘴了。
“一派胡言!”
这时,朱厚照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指着那些弹劾王越的文官就说骂。
“威宁伯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驰骋沙场数十年岂容你们三言两语污蔑。”
朱厚照双目赤红,犹如一头初出的小虎,咆哮着。
“成化三年二月,抚宁侯朱永征毛里孩,王越赞理军务兼纪功赏。”
“五月,都指挥李恺等分军抵御入境的鞑靼,王越与镇守大同左少监覃玑率军策应,击败鞑靼军,生擒十二人,斩首二十七级。”
“成化五年,鞑靼侵犯河套地区,王越赶赴,胜,鞑靼逃。”
“成化九年,王越与刘聚在温天岭击败鞑靼。”
... ...
看着对数十年前的事都了如指掌的朱厚照,刘建、李东阳、谢迁眼神中有些少见的吃惊,殿下何时如此关注朝中之事了。
哦,军政啊,那没事了... ...
还是那个熟悉的太子,逃课天才,军事怪才... ...
但朱厚照可没注意到内阁三位师父的微微的吃惊目光,感觉在做对的事的他,战斗力依旧勇猛。
“观威宁伯从军数十载,三次出塞,收河套地,于我大明之贡献,这数十年来几人可比几人可及?”
朱厚照咬着牙,手指着这些只会捕风捉影放空话的所谓谏官。冷笑道。
“是你?”
“还是你?”
被朱厚照手指着的言官吓得瑟瑟发抖,连连闪躲。
小太子发飙了,好可怕!
“就是因为有威宁伯这种人,你们才能在这大放厥词,本宫,为他感到不值。”朱厚照有些可怜王越了。
你都保护了群什么玩意!
“殿下这是何意,吾辈读书人,仗义执言为的是江山社稷,殿下怎能如此折辱读书人。”翰林周州站出来说道。
“殿下当知,子曰‘以德为政’,教化、德治、仁政方为大,武夫之拳脚,不过小术尔。”
儒家经典为政以德开始,大力打压武人武官阶级的价值。
论嘴炮,朱厚照哪是这些文官开始,好不容易整理了王越对大明的贡献想树立形象帮王越站住跟脚的一套组合拳刚打完就被周州一套自宋代传下来的重文轻武给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