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空空的审判殿时,有偷偷看几眼,果然冷清。
“二殿和三殿真的没有可能再复生吗?”
我如此问时州。
时州说“若是别人杀的,或许还有复生的可能,但是——”
我接道“但是是死在十里寒冰剑下。”那剑几多邪恶,我是清楚的。
“这也是崔钰那么怀恨在心的原因。”
我想起了孟戈说的话,她说“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想留下痕迹,即便灰飞烟灭了也还是有痕迹。”
时州听了,悻悻一笑,道“痕迹不是生命,只是活过的印记。”
活过的印记么,就像忘川尽头那片红霞一样。
在阴间那段时间,我虽然惆怅,但也有快乐的时候,实在是这些人都很是有趣,只是一晃过了好几个月,我都没听到历寒的消息,竟有些担心。
转而一想,他怎么用得着我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历寒来阴间找我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入口的监视的,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我的房间,我刚一察觉到他的到来,眼睛都未完全睁开,就晕了过去。
一觉醒来,我发现历寒把我带回了凤麟洲。
“你怎么知道我在地府的?”
“你一直住在凤麟洲,能认识几个人?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你能找的也就只有穆时州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提到穆时州,就面露不悦。
“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我说完这话,就见到了一个暴怒的历寒。
他似乎在忍着要掐死我的冲动,额角青筋暴起。“余映!你说得倒轻巧!当初招惹我的人是你,现在说要一刀两断的人也是你!你真当我那么好应付吗?闹别扭出去数月不回也就罢了,现在还跟我说这种话!还是说你在穆时州那儿待了太久,被哄得忘乎所以了?”
闹别扭?原来我的生气和愤怒,在历寒看来不过是一个闹别扭,他以为我过些日子还会回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时州什么都没有!还有,我不是闹别扭,我们……我们真的不该再在一起了。”他生气,我又何尝没有气。
历寒一挥手,将屋内所有陈设都全毁了,他的的确确没有这般发怒过,我梗着脖子,心里其实有些怕。
历寒大步跨上前,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掐我脖子,直接缩到了床最内侧。
“过来。”
我摇头。
“我再说一次,过来。”历寒此时眼睛又泛出了那种昙花才有的幽蓝光芒。
我还是没有动,当然也没能逃脱他的手心,他抓我简直易如反掌。
几个月没有被历寒抱在怀里,一抱就是险些要窒息而死。
历寒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余映,你刚才说的所有话,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只要你乖乖认个错,说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这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让我心跳得无比快。
承认自己错了?我几乎想笑了。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滥杀无辜。”
历寒忽然放开了我,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我,道“是他们要杀我在先。”
“你扪心自问,你杀的所有人都是因为要杀你才被杀的吗?”
历寒避开了我的视线,转而说起了往事“当初是谁说,喜欢历寒的全部,历寒做什么都喜欢……”
“对,我说的!我现在收回——”话音未落地,历寒就反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可是并没有用力。
“余映,还记得成亲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过,无论你是不是后悔,你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那些话仿佛还在昨日,当日的欢乐情形,我永生难忘。
我“可是,历寒,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