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去找到弱水真身,来修补它。”
穆时州的眼中,出现了更大的情绪波动,张衡蓦地揣测,莫非他已经找到了弱水?
“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那是最好的办法了。”
穆时州是不可能去牺牲余映的,但是如果命魂残缺,也意味着他的法力和修行会受限,届时他剥除忘忧河的初衷岂不就成了一场空谈。
张衡见穆时州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施展禁术的机会来了,过往千万年不知多少人在他这儿交换了宿命死契,每一个交换的人都步入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另一边,地府元气大伤,积压下来的事务,全都落到了没有重伤之人的身上,孟戈忙得昏天暗地,奈何桥等待投胎的魂灵已经积压到了平时的三倍之多。
为了歇口气,孟戈去找了赏善司来帮忙,一开始,书昊是拒绝的。
孟戈道“整个地府,就你最闲,你要是不过来帮我,我就告诉八殿,让她给你派点别的活儿!”
书昊一听八殿,立刻就认怂了,毕竟如果是八殿亲自派活儿的话,他估计得忙到断气,八殿用人的唯一原则就是,不把人累瘫绝不是阎王。
赏善司到奈何桥帮差后,孟戈终于得以在旁打了个盹。
二人忙着忙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穆判去哪儿了?”
孟戈下意识道“还能去哪儿?跟着心上人跑了呗。”
“跑了?”
“别管他了,反正等他回来,估计又要受处罚了,耽搁了这么久。”孟戈说得心不在焉,只是她没有想到,穆时州此时身在北方鬼域,而且还与鬼帝做了一个代价巨大的交易。
书昊也是摇头“穆判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穆判了。”
“他啊,从来都是那样,看上哪个姑娘,就开始奋不顾身,百年过后,就翻脸无情。”孟戈认为穆时州还是那个穆时州。
“我的意思是,他这次比以往还要奋不顾身。”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认同,他都心甘情愿去五浊恶世受罚了,而且仿佛那样的惩罚再来十次,他也无所谓一般。”
书昊正鼓捣着彼岸花,忽然看到远方飘过一道墨色身影。“那不是时州嘛,他回来了?”
孟戈顺着书昊所指看去,什么也没发现。
穆时州的确从罗酆山回来了,而且是一身轻松地回来了,可是为了得到这暂时的轻松,他的牺牲并不小。
只是,他没想到刚回地府,就撞上了来兴师问罪的崔钰。
“穆判离开这么久是去哪儿了啊?”崔钰将手按在一摞生死簿上,不停地敲打着手指。
“呃……崔判辛苦了。”穆时州不着痕迹地结果崔判手边的生死簿,心里估算了一下积压下来的事务有多少。
崔钰“现在地府很需要人手,你可不能再消失了。”
“我知道。”
穆时州送走了崔钰后,没多久又迎来了蔚凝冬。
“你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蔚凝冬道“崔钰都来兴师问罪过了,我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那……”
“我想问你忘忧河的事儿,就算我不来问,也许,孟戈过段时间可能也会来。”
穆时州一听到忘忧河,神色开始有一刹那的不自然,但是没能逃过蔚凝冬的眼睛。蔚凝冬尖锐地指出“莫非穆判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只是,忘忧河已经干涸,见不到了。”
“怎么会干涸?”
“因为我将它吸干了。”
蔚凝冬并没忘记穆时州的真身是什么,马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看来孟戈是没机会拿到忘忧河水了。”
“孟戈?她要忘忧河水做什么?”
“你说呢?”
穆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