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是不知多少年前在凤麟洲的情景,我还是一会儿水形一会儿人形,在四处飘荡,但那后来很长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竟一点没有印象。
总觉得生命中有很大一段被谁掐掉了,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真身是什么,曾在哪儿待过,至于为何离开,一无所知。
晚上的时候,我又做梦了,梦里还是类似的人和场景,我永远在拼命挣脱束缚,那个人一直环绕在我的身旁,带着不明意味,说一些如痴如狂的话。
谷衣从我床边飘过,再飘去了楚江王的殿内。
楚江王一夜未眠,仿佛就等着她去一般。“又做梦了?”
“是啊,近来梦越发频繁了,可有什么法子?”
“你暂时不用担心,元灵毕竟不在她那儿,你且去吧,她若再梦到什么别的没梦到过的,来说与我就是。”
二殿一挥手,谷衣消失在了殿内。接着秦广王隐隐现身在了不远处。
“大殿今晚怎的有空过来?”
“你这里已经通宵达旦半月了,我便来看看,虽说你也不是凡胎,这十天半月不睡觉并无妨,但我瞧着你这儿是黑云压顶呐。”秦广王素来非大事不出面,他出面,想必是有所担心的。
楚江王没说话。
秦广王也不欲再言,微微叹气道“历寒,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大约已很久没被叫名字,楚江王微微一愣,颔首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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