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劈做两半的老头,他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斧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窃喜。
随即他赶忙收了小斧头,先去查看父亲的伤情。
张云潭将刚才一幕看了个全乎,知道儿子手里那把劈柴斧绝不是凡物,见他过来,便急忙道:
“斧子收好了没?赶紧收好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亮出来,这可是保命的玩意!”
张文彻看着满身是血的父亲,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心疼父亲如此拼命,受了这么重的伤,欣慰的是,父子二人有惊无险,最终将对手击败,保住了性命!
看着父亲关切的神情,他展颜一笑:
“爹,放心吧,绝对的安全!来,我扶你到后面去,你伤势严重,咱们先把伤治好,其他的事好说。”
张云潭受伤后一直强行支撑着,现在确实也觉得有些迷糊了,便点点头,任由张文彻搀扶着向钱庄的后院走去。
张辞将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便又回到了金库门前,有了他的加入,对方在没有凝气境修士的情况下,节节败退,死伤大片,等到张文彻父子二人将老者击杀之后,这边的贼人也被尽数剿灭。
听说张云潭受伤,张辞先安排好人打扫现场,之后便立马到后院去探望。
进屋时,张文彻正在给张云潭上药。
此时张云潭已经脱光了衣服,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胸前斜划着直到大腿根,一片猩红的血肉外翻着。
张辞眼眶一红,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拱手先向张云潭禀报:
“家主,今夜来袭我钱庄的贼人,如今已尽数伏诛,属下已安排人清理现场。”
张云潭微微一笑,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又咬牙深吸一口气道:
“张主事,你辛苦了,你的伤也不轻,既然来了,正好这里也有药,把你身上的包扎拆下来,让彻儿给你仔细处理一下。”
张辞赶忙道:
“可使不得,怎敢劳少主亲自动手,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打紧。”
说完后,他起身来到床前,看着张云潭身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道:
“哥哥如何这般不惜命?这些年哥哥生病,可知道老夫人多么辛苦,张家多么艰难?如今哥哥康复了,还是以家族为重,莫要再去搏命才是。”
看着情真意切的张辞,张云潭心里感慨万千:
“放心吧小辞,我有数,我还要陪着咱们这些兄弟们一起见证张家的复兴,将来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呢!”
张辞激动的握着张云潭的手,目光含泪的点头。
二人身上都有伤,不宜太激动,张文彻赶紧上前打岔道:
“张主事,你先把包扎拆了,我帮你重新处理伤口。”
张辞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连忙推辞:
“少主,莫要担心我,我这点伤不值得少主你亲自动手。”
“小辞,别不好意思了,彻儿心细,也略通点医理,你赶紧拆包扎,非要让哥哥我动怒么?”
张云潭在一旁出言道,说完这话,他面露愠色,双眼圆睁的盯着张辞。
张辞本是痛快之人,也不再纠结,便脱了衣服,将简单的包扎拆了去,张文彻随即开始给他清洗,处理伤口。
三人边疗伤,边聊着今日之战以及后续的一些事情。
待战斗现场彻底处理干净,已经是在第二日了。
张辞出门去处理牺牲护卫们的后事,为张家付了性命,张家自不会亏待这些牺牲者的家人。
张云潭伤重,在后院静养,钱庄的业务便由张文彻暂时接管。
有护卫来报,说是从那老者身上找到了些东西,并将找出来的物品交给了张文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