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凉州官府简直像个人。
但是吧,空口无凭,这个约定是要有凭证的,之前凉州官府和汉人的名誉在烧当羌这边无限接近于零,那多不想惹事,也不怕事,凉州官府要是不能给个实实在在的定心丸,这事儿就没完。
那多把自己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关羽。
“刘将军的威名我们听说过,我们不想和刘将军作对,但是这个事情的确事发突然,我们内部还需要商议,而且空口无凭,我需要刘将军给我足以信任的凭证,让我相信汉军来这里不是为了伤害我们,真的只是为了取水制盐。”
“我不动手不就是凭证?”
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过往来这里的汉军,哪个不是为了杀人?我至今为止约束士兵没有动手,这还不叫凭证?”
那多一阵恼火。
“关从事说这种话,我很难相信汉军的诚意!”
关羽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丢给了那多。
“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诚意。”
那多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布包,发现了里面全都是白色的细颗粒状物品。
“这是?”
“盐。”
“盐?”
那多发现这个盐和他印象里的盐有那么一些些不一样。
颜色不一样,形状不一样,几乎就不像是同一种东西。
“不信?尝尝。”
“………………”
那多警惕地看着关羽。
关羽知道那多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自己伸手拿过布包,捏了一撮盐,当着他的面送到了嘴里,然后咽下,又把布包丢回给了那多。
“下毒害人是小人的行径,关某不屑为之!”
那多看了看关羽,又看了看手里的布包,缓缓点了点头,捏了一小撮,放到了嘴里,一抿,然后一愣。
“咸的……是盐!”
然后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这布包里的盐粒,惊讶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感觉……吃起来很不一样了!”
“现在相信关某是真的来取水制盐的了?”
关羽一抚胡须,冷冷笑道:“汉家长技,尔等羌人不曾听闻,也是正常的,你们不要管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只问你们,答不答应这个条件?”
那多沉默了好一会儿。
“汉家长技,的确了不得,刘将军需要取水制盐,我也相信了,不过开放互市和凉州官府每年给盐的事情,关从事能确定是真的吗?”
关羽抚须大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兄长乃堂堂凉州牧,又怎么会做食言而肥的事情?就算尔等羌人不是汉民,我兄长也不屑于用此等小人手段!”
兄长?
眼前这倨傲的家伙和刘备还有兄弟的关系?
“那好,我先回去和我部族的人们做一番商议,商议过后,我自会把结果告诉关从事。”
“尽快。”
“嗯。”
离开汉军军营之前,那多看到了一队汉军正穿着甲胄拿着兵器绕着军营正在跑步,队列相当整齐,一边跑步一边喊口号,气势十足,很有些威势。
他转过了头,带着沉重的心事,离开了汉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