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说法后,急忙阻止了弟子们的吹捧。
“就算我真的修行到了八阶,在佛法的领悟上,也依旧有很长的道路要走,又怎能自诩佛陀呢?”
“更何况,佛陀乃觉悟者,是没有分别心的,越是自称佛陀的人,便越不是佛。”
心佛弟子们又有所领悟,不再吹捧。
结果,没人吹捧,悟忧的声望反而又涨了一截。
与此同时。
正在帝都苦修的江贺,听天师谈起这段趣闻,抽空写了封信,寄给了悟忧。
信里只有很短的一句话。
“没有分别心的人,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称呼,而是去践行自己的道。”
悟忧叹服,将此事告知众弟子。
于是,《论佛》里又多了一篇新的故事,世人也对帝师与心僧这对师徒愈加称赞。
唯有坐在灵山的“佛陀”,莫名其妙的躺了两枪,恶心了好几个月。
不仅是顾月容与武悠。
李画师、陈香兰等渡者,随着时间推移,实力增长,都做出了许多实绩,声名远扬。
他们的声望提高,也带动了整个渡者群体。
如今的世人,对于渡者的信任,甚至远超官府官兵、巡天之卫……
“琴海仙子、心僧悟忧……”
“年轻一代里,能够名扬天下的修士,好像基本都来自渡者?”
“伱一说,还真是!”
“帝师培养出这么多年轻俊才……你们说,他会不会建立新的宗门啊?”
“嗯?难道心佛宗不是帝师建的?”
“不一样,心佛宗说到底还是佛宗,而且真正执掌的人,是悟忧大师,帝师就连挂名,还是那些心佛弟子强行拉关系拉进来的,他本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信奉心佛……”
“我指的是真正的宗门!”
茶馆内,有人正在讨论渡者的未来,引起了许多茶客的共鸣。
许多茶客都认为,未来渡者会衍变成新的宗门。
他们还兴奋地讨论起了,这个宗门究竟会是什么名字。
倒是隔间内,一位女子放下茶杯,哑然失笑。
“宗门么……”
“可惜先生没有这个心思。”
正当她倾听八卦时,一只灵鸟迅速飞入隔间,落在了桌上。
女子取下灵鸟身上的信筒,打开书信,却是陷入沉默。
过去许久,才听到一声轻叹。
你与众修士分别钻研照妖之法,尝试铸器、觅法、寻史、道法……
然,岁月流转,七十载过去。
皆一无所获。
你等依照所求之法,铸造宝器,纵可趁妖披人皮之时,窥见玄妙,随融入人皮,亦彻底失效。
你已知晓,此窃人皮之法,实乃融合夺舍之法。
既可言妖窃人皮,亦可言人换妖灵,魂灵合一,仅意识有异,因而可修妙法,纵明镜鉴心,亦难窥本相。
瓶颈难破,众修皆大失所望,唯你淡然处之。
洛帝异,问缘由。
你言:欲试万法,岂可因一法而叹?
众修叹服,遂重整气势,再试新法。
洛历三九零五年,冬月初三。
你正欲试新法,却得李画师书信。
其言年迈,近日久病在床,恐难熬寒冬,欲见师一面,以作道别。
你方察觉,相识一百三十五载,其已风烛残年。
你心中感叹,遂暂停新法,道别众修,赶赴蜀州。
至李家,得李妻接待,其亦年迈,不复昔日英姿,早已退隐江湖。
入室内,李画师本已卧床难起,似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