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了的女人,和未经情事的女人,那是迥然不同滴。
黄花大闺女,很可能熬得住寂寞,寡妇却甚难也!
第二天午膳前,晴雯早早的下了厨房,打算亲自给男人烧几道下酒菜。
钱映岚的胆子贼大,居然悄悄的摸进了玉柱的舱内。
等晴雯忙活完了,带人端着酒菜回来,玉柱居然又泡进了浴桶里。
船队启航之后,速度一点也不慢。
只是,在经过沿途的船闸之时,很是耽误了一些功夫。
这日的江宁官船码头上,兵勇林立,官员云集。
玉柱即将到达的滚单,早几日,就已经送进了江宁将军府、两江总督府以及江苏巡抚衙门。
时近正午,玉柱的钦差官船,抵达了江宁码头。
一时间,江宁的官船码头上,鼓乐喧天,铳炮齐鸣。
跳板搭好后,船头那块极其拉风的状元官衔牌,再次被人高高的举起,成了整個仪仗打头阵的炫耀资本。
玉柱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的下船,然后沿着码头向前伸展开了。
三百名新军官兵,在牛泰的指挥下,鱼贯下船,整齐的排列开来。
等钦差的排场全面展开后,红顶子上插着双眼花翎,内穿侍郎官服,外罩黄马褂的玉柱,缓步下了船。
玉柱的身后,吴江的手里捧着钦差关防印信,吴盛则带着王命旗牌的队伍,紧随其后。
码头上,新搭建的礼台上,玉柱面南背北,居中而立。
“江宁将军,奴才鄂克逊,恭请圣安!”
“两江总督,奴才赫寿,恭请圣安!”
“江苏巡抚,臣张伯行,恭请圣安!”
“苏州织造兼江宁织造,奴才李煦,恭请圣安!”
“圣躬安!”玉柱傲然立于台中,替老皇帝接受了臣子们的问安。
紧接着,玉柱拿出了旨意,大声喝道:“内阁奉上谕,著辅国公、左都御史玉柱,巡按江南诸省……钦此!”
此巡按,绝非大明之所谓的八府巡按。
旨意颁下之后,玉柱也就成了江南诸省的临时太上皇了,从江宁将军以下的大小官员,皆在玉柱的按察范围之内。
“柱爷,钦差行辕就设于江宁将军府,下官陪您过去暂且歇歇脚?”鄂克逊殷勤倍至的发出了邀请。
玉柱微微一笑,这位江宁将军鄂克逊,也姓富察氏,是镶黄旗满洲的正经旗人。
更重要的是,富察·鄂克逊的玛法,和富察·萨布素,乃是亲兄弟。
众所周知,前黑龙江将军富察·萨布素,乃是秀云的嫡亲玛法。
从秀云这边算起,鄂克逊应该算是玉柱的妻兄了。
“柱爷,下官已经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两江总督赫寿,也很客气的凑了过来。
赫寿,姓舒穆禄氏,正黄旗满洲出身,他的嫡长媳完颜氏,是老十四嫡福晋的亲妹妹。
只是,据玉柱所知,这位赫总督是个大明白人,他从不掺合大位之争,谁都不帮。
至于江苏巡抚张伯行,和玉柱也算是老熟人了。
当初,张伯行和噶礼起了争执,被贬入了南书房。
当时,玉柱正好是南书房行走,手底下管着张伯行、张廷玉和方苞。
张伯行是出了名的大清官,他不乐意折腰,便拱着手说:“钦差大人但有吩咐,尽管下札子来巡抚衙门,在下一定遵行不悖。”
玉柱若是个气量狭窄之人,张伯行扔下这种硬梆梆的话,显然就被得罪了。
这年头的清官们,大多腰杆挺得笔直,浑身上下充斥着,不贪不占我怕谁的精神头。
鄂克逊和赫寿唤玉柱为柱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