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了,回头看赏。”周荃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顺天府尹王懿在暗中做妖。
周荃二话不说,马上回了步军衙门,找来玉柱的哈哈珠子牛泰,小声叮嘱了一番。
牛泰皱紧了眉头,说:“可有主子的令牌?”
“事情太急了,必须从权。”周荃努力想说服牛泰。
可是,牛泰却说:“没有主子的令牌,我不敢擅自调兵去抓人。”
不管周荃怎么说,牛泰死活不肯妄动。
直到快说崩了,周荃才从袖口摸出了一块令牌,递到牛泰的手边,笑着问他:“可是此物?”
牛泰仔细的查验了令牌,点点头说:“正是此物。”
于是,牛泰带着提标亲兵营的将士们,开始了分头行动。
等玉柱从畅春园回来的时候,顺天府尹王懿的小舅子、外室、当铺的掌柜,银号的掌柜,等十几个人,都被牛泰带兵抓回了步军衙门。
玉柱听了牛泰的禀报后,深深的看了眼周荃,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擅自下令抓了这么多人。
牛泰只认令牌,奉令抓人,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玉柱摆了摆手,把牛泰打发走了后,问周荃:“至于闹这么大么?”
“主上,此事初看不大。然而,若是林姨娘的舅舅被屈打成了招,咱们就极其被动了。”
都是大明白人,周荃也不需要说那些浅显易懂的逻辑和道理,直接点明了核心。
大臣不得经商,乃是朝廷的定制。
实际上,几乎无人遵守这个规矩,王公大臣们都通过各自的白手套,私下里做着赚钱的买卖。
若是,老八他们拿着拷打得来的口供,把事情捅出来之后,谁知道会出现何等变化?
这年头,整垮大人物的,往往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
“主上,门下以为,您现在就应该马上带着咱们已经拿到手的口供,赶紧去畅春园,找皇上哭诉去。”周荃的这一席话,正中玉柱的下怀,一拍即合。
客观的说,玉柱的手里,即使有再多的兵马,也不敢冲进顺天府里去抢人。
只怕,老八他们就是想刺激玉柱,带兵妄动吧?
玉柱二话不说,当即带着已经拿到了手的口供,骑上神骏的宝马,风驰电掣的赶往了畅春园。
听说玉柱又回来了,老皇帝心里就有些奇怪了。
谁料,玉柱一进门,就哭了。
“老爷子,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不干了……”玉柱哽噎着,抱紧了老皇帝的一条腿,就不肯撒手了。
望着玉柱年轻的脸庞,康熙忽然意识到,他还是个未及而立的孩子!
无论康熙怎么问,玉柱一个劲的哭。
老皇帝五心烦躁的被惹毛了,怒道:“究竟出了何事?”
玉柱还是不肯说。
直到,老皇帝亲手拿帕子,替他擦干净了眼角,玉柱这才把事情完整的奏报给了老皇帝。
康熙,已经当了五十几年的皇帝了。
看着玉柱异常委屈的样子,老皇帝啥不明白?
只要把玉柱赶下台了,京城里的兵权,就有机可趁了呀!
“瞧你这么点小出息,朕还没死呢!”康熙轻描淡写的这么一说。
一旁的魏珠,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浑身上下的血液,全往脑袋上猛冲。
“魏珠,去看看梁九功,病好了么?”康熙吩咐了之后,魏珠明明应该狂喜,然而,却是浑身发冷,一片透心凉。
梁九功根本没病,万岁爷却说他病了。显然,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有病。
在皇帝的驾前,脑子有病的御前大总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