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了。
“请额涅大安。”玉柱领着秀云和小轩玉跪下了。
李四儿见富察家的门前,站满了来迎接她的人,不由很是得意,笑道:“咱们是至亲骨肉,何须如此多礼?都起来吧。”
这时,伊尔根觉罗氏蹲身道:“见过亲家母。”
李四儿赶紧也蹲身还礼,笑眯眯的说:“亲家母,劳您的大驾来接我,真是不敢当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受用。
嗯,不错,很不错,伊尔根觉罗氏确实是个明白人,知道如今的富察家,靠了谁的提携?
在众人的簇拥下,李四儿昂首挺胸的往里走。
沿途之上,不断的有人凑过来,给李四儿行礼,这让她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在家里称王称霸,算个啥呀,李四儿就是要出门当老祖儿!
等李四儿在正房里坐定之后,来拜见她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是来给李四儿见礼的,总不能拦着不让进门吧?
李四儿故意仰起下巴,大声对伊尔根觉罗氏说:“亲家母,想当初啊,没人待见我。唉,我确实出身低,没啥本事,可是,谁叫我生了个格外争气的好儿子呢?”
这话很不中听!
可是,仔细一想,确有道理!
李四儿确实不算个啥。可是,她男人是前任步军统领,她亲儿子是现任步军统领。
满四九城里,敢公开往死里得罪玉柱的人,一只手掌就数得清了!
伊尔根觉罗氏的涵养极好,她浅浅的一笑,说:“是啊,亲家母,轩玉他阿玛,有能耐,重情谊,皇上指的这门婚事,我们全家都满意之极。”
李四儿听了这话,心下更加得意了,喜滋滋的说:“亲家母,轩玉他额涅,孝顺,懂事,治家也是四平八稳,玉柱和我都很喜欢她。”
这话倒是说得很有水平了!
毕竟,李四儿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这么多年下来,李四儿从步军统领的外室,到佟家妾,再到直隶总督夫人,现在是步军统领他亲娘。
撇开骄狂的成分,至少,李四儿可以上得台面亮相了。
在一片奉承声中,门上来报,和硕额附、贝子策棱来了。
玉柱赶紧出去,把策棱父子二人,一起迎了进来。
策棱的长子,成衮扎布,才五岁,是皇六女和硕纯悫公主的独子。
只可惜,和硕纯悫公主是个薄命的女子,已经薨逝了。
进屋之后,策棱大礼参拜了李四儿,郑重其事的说:“婶母,我和玉柱一起上阵杀过敌,真正的共过患难。”
策棱没有半句废话,仅此一言,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这年头,一起上过战阵,互相可以交出后背的袍泽,就属于是有过命交情的弟兄了,勿须赘言。
堂堂漠北蒙古的札萨克,大清的贝子,竟然带着儿子给李四儿行了大礼,李四儿觉得倍有面子,乐得快要合不拢嘴了。
札萨克,即蒙古一旗的最高奴隶主。
通俗的说,在札萨克的封地内,山川、河流、山林、牧地、田产均归其所有,且不向大清担负任何徭役、税赋。
另外,札萨克对本旗下的领民们,拥有生杀予夺之权。
起初,玉柱没有太想明白,策棱怎么跑到富察家来贺寿了?
虽然说,策棱的领地,距离大清的实际边界,十分的遥远,敏感性较低。
但是,策棱毕竟是手里有私军的蒙古贝子,他和玉柱走得太近了,就不怕惹来皇帝的疑心么?
等成衮扎布和轩玉,很快打成了一片,玉柱这才意识到,策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