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按照十抽一的惯例,汉远至少可以拿到二百两银子,这就顶得上三个月的全家嚼裹了。
汉远做的又不是独门生意,旗下人家从事这一行的大有人在,竞争也异常之激烈。
常德选了汉远,主要是汉远在这一行里的口碑甚好。大家都说,汉远拿钱就实心办事,绝不偷奸耍滑,中饱私囊。
众所周知,在这个礼教盛行的时代,操办红白喜事的主家,最怕的就是出了钱,还因为一时的疏漏而落下骂名。
那可就是大大的得不偿失了。
玉柱的观点,一向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也很舍得花钱替老丈人做寿。
不管怎么说,正妻的至亲们,都属于是玉柱必须照应的正经亲戚。
听说五阿哥到时候会亲临道贺,汉远不由拱手道:“常爷啊,有五贝勒爷来捧场,您这寿宴啊,一定是大大的有面儿。”
玉柱主动添了一倍的钱,还负责请来了五阿哥撑面子,常德深切感受到了女婿对他的尊重,自是满意之极。
实际上,玉柱也不懂怎么操办寿宴。他的原则就是,只出钱,不出声,一切以常德的意思为准。
只要老丈人心里舒坦了,玉柱也就满意了。
汉远其实很想和玉柱搭上线。因为,九门提督隆科多管着三万多兵马,手下的八旗参领、佐领,还有绿营那边一大堆的总兵、副将和参将。
这些人可都是手握实权,不缺钱花的真土豪呢。
说白了,只要玉柱乐意帮着介绍,汉远的生意,还需要发愁么?
只是,玉柱闭紧了嘴巴,几乎不说话。
汉远这么机灵的人儿,都找不到和他搭上线的由头,唉,太难了啊。
汉远暗暗咬牙不已,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没见过玉柱这种异常低调的作派。
满四九城里,包括皇子阿哥在内,哪个十多岁的少年新贵,不是飞扬跋扈,颐指气使?
偏偏,玉柱坐拥一系列的耀眼头衔和雄厚的实力,却异常沉得住气。
无论常德怎么说,玉柱都是只笑不说话,这是要逼疯汉远的节奏啊。
“玉爷,您觉得呢?”汉远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的去问玉柱。
玉柱笑了笑,说:“我啥都不懂,全听岳父大人的吩咐便是。”表了态,又闭紧了嘴巴。
汉远恨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类似玉柱这种怪胎少年新贵,他这还是头一次遇见。
常德见玉柱如此的乖顺,心里反而不忍了,含笑道:“姑爷,五阿哥来了,肯定要上座,到时候啊,还得你陪着他吃好喝好喽。”
这人呐,基本上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一丈。
玉柱不肯出头装六个指头,常德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原本,常德以为,以玉柱的家世和身份,肯定会指手画脚一番。
谁曾想,玉柱秉承着,出钱他来,说话常德来的原则,楞是干坐了半天,死活不肯插嘴。
这就很令人满意了!
“来人,去沏了姑爷爱喝的碧箩春来。”
“嗻。”
很快,茶就换成了玉柱爱喝的碧螺春。
玉柱品了口茶,心说,一千两银子的赞助,加上低调做人的作风,换来了老丈人对他的认可,超值!
老话说,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绝对是有道理的。
长辈在,不多嘴,难得糊涂,也是真理!
常德做寿,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玉柱心里明白,富察家的人,一个个都是猴儿精。
利用替常德做寿之机,观察一下玉柱的为人处事,才是富察家的真实目的。
刚刚指了婚的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