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同样蒙了脸,但看那身形和身手,扈老十怎么看都熟悉,等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后顿时脸上就不好看了。
别的兄弟显然也认出来了那个人,有人呸了一声“那个杂毛,跟了姓孟的又到这里来了,我看他们队伍里还有别的人,怕是有几个门派的长老联手了,十哥,怎么办?”
“夺彩夺到鸡打鸣。这些人看样子比我们先到一阵,我们要是冒然再进去,怕还莫开始翻就会被他们先发现。都备好药,我们在外头门窗下等着,等他们出来就用药药翻了,坐收渔利。”
权衡一下利弊,扈老十选了这个最稳无一失的法子。
做贼的眼看目标在前自己却不能进去,心里发慌,有人忍不住干脆道“要不我们捉个人套问一下情况。”
这个扈老十不反对,于是这个叫阿金的兄弟带了两个人走了,不大一会扛了个人回来。
阿金个子不魁梧但声音很洪厚,他玩着刀子贴着这个被堵了嘴的人的脸皮子耍花样。
同样是江湖人,这个人显然被阿金这手给吓住了,他瞪着眼惊恐的转着眼珠子,生怕阿金一个手抖刀子就落到自己脸上。
旁边阿金的弟弟阿银道“兄弟莫怕,我们兄弟这手稳得很,就是他耐性不太好,要是问你么子你不老实交待,他一发火起来,那手可就特别抖。你要想保命,最好还是乖乖听话,有么子就都讲出来,晓得了么。”
这人想用力点头,然而畏惧阿金手里看不清轨迹的刀子,只敢幅度的眨眼。
阿银又吓了他一番,确实这人确实晓得好汉不呷眼前亏这个理,终于高抬贵手扯下了他嘴里堵着的布。
“你是哪个手下?”
这人犹豫了一下,晓得都是江湖人,想必自己讲谎也迟早要被戳穿的,何况冰凉的刀子还时不是拍打着自己脸和脖子,他干脆老实交待“都是一个道上的,我也不瞒兄弟你们,我是长春会的。”
扈老十听得心里一惊居然是长春会。姓孟的竟然跟长春会的拉上了关系坐上了一条船,看来今晚抢在前头进了屋子翻抄的都是厉害麻子。
“不是我吹,兄弟,你们要在道上混,最好还是把我放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捉了我是事,但惹上长春会的会长和长老,这个江湖怕就莫得你们容身之处。”
他这样一讲,阿金就踹了他一脚,因为嘴被阿银知机的捂紧了,痛叫声全给闷在了喉管里头出不来。
“你连我们是谁都莫晓得,扯上会长和长老的老虎皮子做大旗,我们可不是吓大的。怕个屁,老子就是宰了你,这月黑风高还下雪的,哪个晓得是谁做的?”
这下子这人不作声了。
他们这头着话,一个兄弟忽然道“有动静,里头有打斗声。”
这下子所有人眼光都放到了关公馆的大房子上。
盗门的人,耳聪目明手法快,当下这些人专心致志看了一会,便都发现了不对。有没有完全掩实的窗户缝里确实传出了非常细微的碰撞声音,接着二楼有个窗忽然被撞开,一个人影被人推着从窗户挤出来大半个身子。
这人显然是护卫,他张嘴想叫,后头的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这人就软倒了下去被拖回屋里后窗又关上了。
“回。”
扈老十等四个人眼力特别好,看到这人头垂下的时候有啥东西从头上往楼下的草地掉,怕是被后头的人下狠头砸出了血或是砸死了。
这种时候往里挤简直就是给自己身上找一身骚,扈老十虽然痛恨这么好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他更担心自己兄弟几个的安危,也不拖泥带水,带头转身就走。
被绑来的人给忘在树丛后头,他想大叫喊来人放开自己,可又怕声音引来关府的护卫,只能憋屈的缩成一团,抻着脑袋眼巴巴的看向关公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