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好大一圈,唐委员看不过去,道“怕么子,拿到一边去撒泡尿,不就么子事都没得了?”
这样也行?
唐委员手下的兵顿时开了窍,接到手榴弹的兵赶紧的跑去一边,也不顾得有没有人看到,扯开裤子就对着放地上的手榴弹撒起尿来。
何洛不晓得手榴弹是么子,他拍着身上的灰,脸都垮了“叫你们莫过来,你们全跑过来,还嫌添的乱不大,居然开枪,这会可不是有事,而是真的有大事了。”
“算了,了你们也冒晓得,我得进去问问师父。”
他完径直进了店,留下唐委员一行在外头想进不敢进,尴尬得不行。
唐委员甩着枪吹胡子瞪眼“么子伢子,还敢怪我枪开错了,等办完事,我一枪毙了他。”
唐四爷才懒得安慰亲爹,转头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话的顾先生。
顾先生此刻已经顾不得看罗盘了,他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唐氏,脸色黑得要掉出水来。
“顾先生,可是看出么子了?”
“对方手法蛮高明,我看不出门道,但到了这里能感觉到阴阳两极的气势不一样,就连我和方生作下的风水局都被催动得更快了。”
“唐委员,莫怪那后生话直,是我我也要讲你。店子里的东西本来出自土里面,秽气重得很,见了血光,秽气变凶煞,更是不得了的,也难怪他急得赤脸白眼的。”
“也还好对方丢的手榴弹是个哑炮,莫有炸,要是炸了,我们填了这里的风水不,以后都还要害不少人。”
就在顾先生话音一落,一个士兵突然声惊讶了一声“怎么从地上生出凉气钻进脚里了? ”
“好冷,它在顺着腿往上爬!”
有一就有二,士兵们纷纷议论开,先前嚷开的几个兵更严重,竟然不一会儿就能看到脸色微微发青发黑,嘴皮子像是受不住寒上下哆嗦抖起起来。
“快退开,快退开,越远越好!”
顾先生大急,赤白了脸让唐委员赶紧把队伍扯走。
“眼下这地方不是你们能呆的,都快走,叫方生来,我和他一起弄的法器怕是也不能用了,你们不懂这些个,都走远些,我进去问下那位伍先生,看到底是么子一回事。”
唐委员有火,但关键时候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沉着脸转身带头就走人,他打了头,士兵们都赶紧的跟上,唐四爷还想留下,被顾先生一瞪眼,只好摸着鼻梁也跟着走开了。
顾先生进去店里,店里开着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水阵受了破坏的原因,灯光很暗,时不时会闪动几下,店里又莫得人,博古架后尽是阴暗看不到的角落,顾先生只觉得心里发毛,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扣着罗盘,右手又从背上的布褡裢里摸出一枝缠红绳的桃枝来。
这桃枝被雕成鞭子形状,色泽暗沉,显然有很长久的年月,顾先生一边往里走一边喊“有人吗?伍先生?伍先生在不在?”
他喊着迅速环视了一圈,随后穿过店堂往后院走,屋子里的角落里还点着炭炉子,炭还燃着,发出噼啪的炭火烧透的声音,然而室内一片冰寒,空气像是结了冰,冻得人从骨头里冒出丝丝寒意,就像肚腑五脏都冻成了一团冰般。
顾先生警惕着前行,一路却并没有什么事发现,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眼角时不时便有黑影一闪而过,看过去时又什么看不到。他加快了步伐,等掀开帘子就听到隐约的话声传来。
伍三思一双手压在再次抖动起来的镇墓兽脑袋上,脸色难看得不得了,听完何洛讲了整个过程,毛珌琫也回来了。
毛珌琫同样在后边受到了袭击,好在那人没有丢出手榴弹,毛珌琫力大,折了对方一只手,然而对方身手古怪,诡异难解,拼着断手逃脱掉,他追了一番后失去踪迹,只好返回来把点灵的地方重新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