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之神。
象头面具已经全部完成了,点上眼睛以后,它看上去终于少了几分邪气,有些吉祥如意的意思了,陆一苇睁开眼睛时,这只色彩斑斓的面具正在他面前晃荡,他也没多想,一巴掌拍了上去——
“嘶…疼!”,戴着面具的男人连连喊痛。
“我也很痛啊。”,陆一苇摸摸肿胀的后脑勺。
男人坐回椅子:“你还年轻,挨一下没什么。”
陆一苇环顾四周,这个地方他曾来过,是王旭家的密室,玻璃柜中保存的古籍都不见了,书桌上也空无一物,整洁得像从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我怕你叫出声,就把你打晕了。”,男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以后也不抽,夹在指间,看着它一点点燃烧。
他很瘦,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黑发凌乱地堆在头顶,泛着油光。
与外表形成对比的是声音,这人有一把好嗓子,音色圆润平和,清晰的吐字为声音添上几分棱角,说话时抑扬顿挫,不急不缓,很有章法,陆一苇心中一颤,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只是把他打晕了带到这里,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陆一苇也不客气,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透过余光,陆一苇看到男人冷冷地望着他。
他放下胳膊,语气轻松地问:“现在都八月了,戴着面具不热吗?”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简逢君?”
简逢君的手放在膝盖上,陆一苇叫出他名字的那一瞬间,他的手紧紧攥住了膝盖。
陆一苇:“你在我妈的录像带里说过话,你的声音…很容易就能听出来。”
简逢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
他低下头:“啊,是啊,声音。”
伸出颤抖的手,慢慢摘下面具,放到手边。
简逢君抬头,有限的光线落到他脸上,在那些沟壑间投出阴影。他的脸上全是伤疤,鼻子被皮肤纹理撕扯,歪向一边,左眼没有焦距。
香烟烧得只剩一个烟头,简逢君咬住滤嘴,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又低下头:“小时候出了事故,就变成这样了。”
陆一苇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多大?”
“暑假过完就高三了。”
“哦,年龄对的上。”,简逢君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你和你妈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