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小了,吃的也就少了。”
所以听到这席话时,云天喂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600
他没想到,王旭这种出身小康的人居然吃得还不如他。
民以食为天,这能忍?
王旭还偏就忍了:“父母告诉我,食欲代表贪欲,而不停地吃就代表欲壑难平,这不是件好事。”
云天迫不及待地把水给咽了:“放屁,这只能代表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王旭忍俊不禁。
“别光顾着笑,睡不着,来唠唠嗑。”,他毫无照顾绝症病人的自觉,坐着红眼航班还不让人睡觉,“你老家哪的?家里几口人?”
“上京人,父母俱在,姐姐结婚了。”
王旭坐直身体:“来,报上生辰八字,紫微斗数,六爻八卦我都略懂,现在给你算上一卦。”
云天瞟他一眼:“97年,农历2月13,下午一点生的,算吧。”
原来是2b…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早就过时的老梗安在他身上还是很好笑,可能因为这小子真的二吧。
前排坐着一个神经病,全程头戴耳机旁若无人地哼歌,歌声隐隐约约传到他的耳朵里,记忆被唤起,云天印象中的艺术家,更像浪子,带着一把破吉他走天涯,开口闭口都是“美丽的姑娘”。
飞机落地时西京正在下雨,景色淹润寥廓,肃穆的古城墙也变得温柔起来,云天大摇大摆出了机场,吃掉王旭的小面包还不算数,又买了一桶泡面,接完热水,捧着发烫的包装,一路晃晃悠悠物色下一步的交通工具。
他绕过正规的长途汽车站,对那些簇新的大巴看也不看,此时,两人已经在机场外围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航站楼和偶尔起降的飞机都消失在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飘摇风雨,王旭本来就精神不振,又受了寒,嘴唇转成吓人的灰白色,跟在云天身后,仿佛一只死不瞑目的背后灵。
“你到底要去哪儿?”,他走得累了,出言问道。
云天吸溜了一大口面条:“刚才那些车太正规了我看不上,过来,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汽车站背面有一大片荒地,这片地显然已经不在汽车站的管辖范围内,脚下道路崎岖不平,垃圾堆成山也无人清理,被水一淋散发出难闻的馊味。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背后灵的怨气快要凝成实体。
而云天还在津津有味吃他那碗见鬼的泡面:“还能干什么,坐车呗。”
经他提醒王旭才发觉,确实有几辆面包车紧挨垃圾山停着,每一辆都是灰蒙蒙的,车身上还有各种划痕和污渍,挡风玻璃也无一例外,布满了用手指划拉出来的污言秽语。
客人一到,面包车的车窗应声滑下,一个满面笑容的青年人从里面钻出来:“两位大哥,去哪里啊?”
云天喝完面汤,扭头就问:“我们要去哪儿来着?”
王旭按捺着买机票回吴城的冲动,说:“星阳莲花寺监狱。”
云天把包装顺手一扔,抬脚踩扁:“去星阳!”
“星阳?”,青年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有点远啊,又是雨夹雪,高速不好走。”
照理说现在应是拉客的最好时机,可是除了这个招呼自己的青年人以外,其他面包车的车主都没有吭声,云天只当这人在当地不太好惹,也没多想:“开不来高速跑什么长途,我给你加五百块钱。”
“谢谢老板。”,青年人说。
云天先把王旭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进到车厢里。
这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除了驾驶和副驾驶以外,后面三排座位分别是2,2,4的排列方式,云天和王旭都坐在最后一排,在有选择的前提下,他们心照不宣地选了相距最远的两个座位,一左一右,把前排的司机夹在中间。
司机搞不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