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遇异人授此笔及技法,异人是谁,他从来不说。”
就见龙阳祖师左手掐诀,右手执笔,向天上张望。看了片刻,选定一片浓厚的白云,提笔向上点去,好似蘸墨。
等他蘸完,笔尖上已经裹着一团白墨,如稠油一般似欲滴落于地。
再看天上,那团白云已经消失不见!
龙阳祖师以悟真笔蘸白云墨后,在透明的光幕上起笔,写了个一人多高的大字:门。
将笔收了,又取出古琴“绕梁”,架在膝上,凭空坐于三尺,酝酿片刻,双手十指猛然扫过琴弦。
众人只见其形,不闻琴声,但那凭空书写在透明光幕上的“门”字却开始起了变化,如同从画中凸显出来一般,形如实体。
龙阳祖师弹奏了几声的短短工夫,见那门字已然恍若实形,于是将琴收起,走上前去,左手轻轻向内一推。
门开了!
……
远在京师皇宫承天门庑房中的赵然终于完成了全盘预定方案,详细制定了九条逃生之路,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觉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他,手指伸向床榻内侧的太后。
在大阵之门开启的同时,赵然五指插进了太后的气海......
京城东北的栖霞山,梅园下闭目静坐的邵元节愈见苍老,短短三天,便如同过去了三年一般,将他最后仅剩不多的寿元折腾去了大半。
自昨日夜间开始,他便没有再回复与外间唯一保持着沟通的陶仲文任何消息,他已经没有精力了。陶仲文发来的几张飞符都被大阵自动吸收,里面的相关消息也全部汇聚入他的识海中,演变为庞大信息中的一组不起眼的数字,加入复杂的运算。
邵元节知道自己在梅花易数上的研究之路走偏了,真正的梅花易数,肯定不是这样的,这样的算法没有神韵,太过呆板、太过无趣。有了神韵的梅花易数,一个演算便能当千百万普通演算,而绝不会如此枯燥,除了数字,还是数字。
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强自支撑下去,否则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演算。
而最令他痛苦的地方在于,从昨夜到现在,那个最关键的节点却一动没动,让他始终持续着复杂的演算,白白耗费着珍贵的生命力。
直到他感应到西南方向孤山上开启的那道阵门,于此同时,他终于等来了关键节点上的变化。
长舒了一口气,邵元节起身,一步下了栖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