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平等人走后不久,又一群修士来到酒楼,个个唉声叹气,准备以酒浇愁。小二刚刚碰上几坛女儿红,酒楼掌柜的便满脸笑容的过来打招呼:“几位可是来自浙江灵山?”
几人诧异:“你认得我们?”
掌柜向正中间那位恭恭敬敬行礼:“灵山顾法师,修行球大赛金丹法师组积分总排名第七的高手,如何不认得?”
顾遂远心中舒畅了不少,道:“掌柜的客气了。”
那掌柜道:“我们东家说了,顾法师今日惠顾小店,一应开销都由我家担着了,请顾法师吃好喝好。”
顾遂远看了看身边几位友朋,满面红光,问道:“你们东家在何处?顾某欲当面致谢。”
那掌柜道:“其实顾法师应当也是认得我们东家的,他此刻就在雅间,小人这就引几位前去相见。”
……
严世蕃一直忙活到半夜,这才返回严府。先去了父亲住处,见房中依然灯火明亮,于是叩门:“父亲。”
见了儿子,严嵩问:“如何了?”
严世蕃笑道:“差不多了。”
严嵩叹了口气道:“你做事,我是很放心的,但此番毕竟事关重大,总是不踏实。”
严世蕃道:“风险肯定是要冒一些的,但咱们躲在后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咱们家。等找到了,朱先见也差不多事败了。”
严嵩道:“希望如此吧。以前一直是帮着他的,如今反过来,心里也不是滋味……”
严世蕃道:“谁能想到他竟然当街扑杀内阁重臣?如此行事,必定要败的。想要对付赵致然也好、对付陈善道也罢,咱们都没意见,但他偏偏要去对付整个道门,这不是疯了是什么?他们那帮人疯了,咱们可不能跟着一起疯,别看现在闹得欢,等道门反应过来,必定一桩桩跟他算总账。咱们严家此刻不冒点险出手,不提前表明态度,那就是坐以待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严嵩点了点头:“吾儿说得是……悔不当初,和他们走得太近……”
严世蕃摇头:“父亲怕是记岔了,咱们严家一直是跟陈天师走得近,跟道门走得近,哪怕走路的时候绕得远了一些,也是为了让道门的路更宽,从不曾和别人走得近!朱先见?虚与委蛇而已。”
“是是是,吾儿说得是,为父记岔了。”
严世蕃点了点头,又遗憾道:“可惜不知赵方丈逃去哪里,若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新的一天到来了,这一天原本应该是修行球大赛决赛阶段第十轮的较量,本该是在紫金山大修行球场手握彩票,在万众中一起或是欢呼、或是懊恼的日子。
但今天,莫不平无法观看心爱的比赛,无法购买彩票获得修行和生活所需的银钱,更关键的是,他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和方向,因此,今天的莫不平要把这一切都重新找回来。
通过一夜的努力,司天台下的彩票发售点外,已经有了三十余位修士,里面既有彩民,也有他连续三个赛季参加海选、淘汰赛时认识的同道选手,以及他们的亲友。
除了这些修士外,还有不少明知不可能,却依旧怀着万一之望的彩民、修行球爱好者也正在朝着这里聚集过来,想看一看今天会不会发生奇迹。哪怕没有奇迹的出现,大伙儿凑在一起聊上一聊,那也是好的。
彩票发售点的门板依旧紧闭,见此情形,许多人都叹了口气,不知应当何去何从。
莫不平搬过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木箱,站了上去,环顾四周。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其中有不少都认出了他,知道他是之前曾经在万众瞩目之下,为修行球大赛的创办者、玄坛宫方丈赵致然撑旗之人。
见上百双眼睛注视过来,莫不平道:“我是莫不平,我认识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你们中的不少人,也同样认识我。我是昨天刚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