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呆,司马致富大喜道:“张兄弟准备结丹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呀!”
安妙也拍手道:“张公子这么一说,我都想报名参赛了,也好尝一尝金丹的滋味。”
锦娘更是喜极而泣,握着张腾明的手,眼眶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正在畅谈之际,路边传来一阵喧嚣,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人喝不下酒去,几人从二楼开窗望下去,见是一顶轿子被人围住了,不让通行。
“姓霍的,有种滚出来!”
“霍韬你个沽名钓誉的狗官,坏人不去弹劾,非要诬陷敬爱的甘大人!”
“说得就是!甘大人拨点款子给百姓修路怎么了,碍着你姓霍的什么事了?”
“他是言官,捕风捉影就能随便构陷,构陷不成毫无损伤,构陷成了就能直达天听……”
“狗官出来受死!”
“打他!”
也不知谁发了声喊,人群便开始向轿子涌了上去,更有不少当街的青楼酒铺纷纷开窗,鸡蛋、馒头、菜帮子纷纷向轿子扔了过去。
两个轿夫被挤得东倒西歪,那顶轿子也被挤翻在地,一个中年儒生狼狈不堪的从轿门中爬了出来,被两个忠心耿耿的轿夫护卫着,好容易才脱出人群,衣裳却已被扯得动一条西一块,发髻上也中了几枚鸡蛋,脖子挂着菜叶子,慌慌忙忙逃走。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热烈的哄笑,这也就是京城百姓法纪意识比较强,别看闹得凶,但都知道不能太过伤人,否则哪里会让人跑了?
司马致富等人不解,于是张腾明笑着解释:“诸位或许不知,这霍韬是户科给事中,前几日弹劾户部尚书甘书同拨款整修京城一事,闹得朝中震动,京城百姓议论纷纷,一边倒的抨击其为奸邪小人,听闻其于玄津桥内的住所都被百姓们围攻过数次,至今每日都要起来洒扫整理,不然就臭不可闻,哈哈。”
司马致富道:“张兄弟怎么也关心起这些闲俗之事了?”
张腾明道:“司马兄是没在京城中久居过,久居之后便知道了,道门大政、朝中之事,看似与你我毫无瓜葛,但实际上却息息相关,很多时候,想不参与都不行。实不相瞒,连我都去霍韬家扔过臭鸡蛋,哈哈,不仅是他,桂萼、张璁两家的门闩也是我出手折断的。这三人如今在京中名声臭不可闻,京城百姓称为三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