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如此重复来往,个中滋味当真难受。我入黄冠也六年了,按理说也很正常,但一想到你和雨墨已经金丹了好几年,心情便很是不好……”
赵然笑了笑道:“起了攀比之心可不好,还是秉持顺其自然的道心才对。来,深呼吸,师兄给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查探了诸蒙的经脉和气海,赵然道:“没毛病,丹胎已经很凝实了,如今等待的就是顿悟。我的建议是,多做一些斋醮,多体察一些民情,多参与一些布道,说不定机缘就来了。”
诸蒙摇头:“只能慢慢来了,我就怕做多了这些俗事,道心蒙尘啊。”
赵然道:“相信我,俗世之中好修行。”忽然想起屠夫和沈财主的感慨,心道或许可以司马当做活马医?于是道:“这样吧,我要去京城入读堂,半年之后回来,如果你还是没找到顿悟的机缘,我就跟华云馆商量一下,把你借调松藩出任一县方丈,换一个环境试试。”
诸蒙点了点头:“就怕华云馆不放人,愿意出来做事的修士本就不多。”
赵然道:“这事好办,咱们交流嘛,宗圣馆交流一个过来,华云馆把你交流过去,对等交换不吃亏。”
诸蒙不在今年第一期轮训的县院方丈之列,将赵然送下无极山后,自己回去重新拟定今年的斋醮科仪。
赵然继续前行,折向东南进入潼川府。裴中泽已经在庆云山下等他多时了,笑道:“很久没有和致然一起相约同游了,这番一起游到京城去,一路看山看水,访友喝酒,想起来就美得很!”
赵然问:“叶星婆婆呢?是否同行?”
裴中泽道:“飞符问了她,她要先去贵州,再从贵州启程,和咱们不同路。”
“这位叶星婆婆是什么路子?”
“普通散修而已,七十岁的老太太了,这次出山纯粹是为了衡福馆许下的好处,为她家子孙挣一笔修行资源。”
于是两人一起结伴,先入渝府,而后买舟入江,顺着大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