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给宗圣馆的供奉银是九千两,粮食折合三千二百两,绢布折合一千五百两,其余丹砂、符纸、灵材等等大约有个四五千两,加起来一万七八千两,连最低的维持费都不够。
当然,松藩每年上缴的修行资源都在增长,等过上几年,想必达到川省普通州府银子三万两、其余物资折合两万的平均水平不是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全赖赵然想办法搂钱补窟窿了——目前看上去,至少二十年内不用发愁了。
赵然通过这次的测算,也更加理解了一件事,为何当年楼观和问情宗从华云馆迁离的时候,长老堂其余各位长老是多么的欢欣鼓舞。并且也由此更加深深的体会到,至今仍然留在华云馆中的那十六家宗门,日子过得多么苦瘪了。
等到签完六方协议,蓉娘、东方敬和陆西星都要赶回本阁,各自向家里长辈详细禀告,楼观一行也准备搭乘清羽宝翅回归大君山。
这时候,赵然收到了等待多日的回复,在松藩县任方丈的曹师姐告诉他,杜腾会已经启程,乘坐灵雁南归道人前往庐山,准备和他在庐山脚下会面。
魏致真道:“师弟先去庐山吧,早日办完事回来,咱们去一趟青城山。”
赵然问:“去青城山做什么?”
魏致真道:“此处人多嘴杂,就不多说了,等你回来再议。”
蓉娘尴尬的转身离去,向赵然道了句:“那我跟那边等你。”
青衣道人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翻白眼,向着魏致真翻了个白眼:‘’行,你们师兄弟说体己话吧,我跟旁边等着。”
赵然小声道:“什么事那么神秘啊?”
魏致真道:“是老师的事情。师祖走得早,老师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了下来,甚为可怜,咱们做弟子的,有时候就要多替他老人家考虑。”
“师兄所言甚为有理,师弟我懂。”
骆致清忍不住问:“老师怎么了?”
赵然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魏致真道:“师弟你去庐山小心些,路上不要耽于美色,早去早回。”
赵然无语,离开清羽宝翅,来到十多丈外的蓉娘身边:“我大师兄有时候说话不是很注意,但他心是好的……”
蓉娘点头:“知道了,话说完没?进去吧。”
赵然连忙哈着腰钻进云霭百合,一边四处踅摸,一边不停赞道:“好东西啊好东西,早就想体验体验,直到今日方成。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啊?从来没见过……”
“坐稳了!”
“这花瓣关闭了,从哪儿往下看呢?窗户在哪儿……哎哟,了不起啊,居然……这到底什么材质,无形无影啊,蓉娘,你这云霭百合宝贝啊,咱们就跟空中飞一样,怎么是透明的呢?蓉娘,这是玻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