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逸和水云珊当即发符,果然如顾南安所料,家中支撑门派的几位高修都还没见到这份笔记,只有两位炼师听说过,却没看过。
景云逸抚掌道:“正是这个道理,幸得有顾道友定计,否则还真是看不透。我这就回山,不,我这就直上庐山,尽快向东极阁诉状!”
在顾南安的催促下,景云逸不再停留,直接起身离开,崇德馆倒是有飞行法器,但这种宝贝一般都留镇山门,不会轻易带在身上,所以他还有两天的路要赶。
只剩下顾南安和水云珊时,顾南安道:“师妹,那么多年了,你难道就不懂我的心意么?”
水云珊笑了笑:“顾师兄,那么多年了,你我各自已有了双修道侣,再说这些又能如何?”
顾南安道:“我不管,以前有个江腾鹤,后来你又有了张元吉,自那之后,你三十年对我不理不睬,这几年忽然回来见我了,可惦记的还是江腾鹤,如今江腾鹤对你那么狠心,张元吉又是如此,怎么轮也轮到我了!”
水云珊转过来面对顾南安,怔怔看着他,良久,低下头:“顾师兄,这么多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顾南安再也忍耐不住,一步跨上去,双臂将水云珊紧紧抱住:“师妹,不管多久,无论几年、几月、几日、几时,给我一次……”
水云珊挣扎:“师兄,你放开我,这样不好!”
顾南安死命抱住不放:“就一次!就一次也行!”凑脸就吻了上去,却被水云珊扭头躲开。
水云珊道:“现在不行,正事还没办完,等……”
顾南安一听这话,顿时大喜,也顾不得亲了,急问:“这件事办完你就同意了?行,别说这件事,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水云珊道:“楼观约战,你打算怎么办?”
顾南安依旧抱着水云珊不撒手:“谁跟他约?一个大法师,跟他斗没得丢人现眼,不理就是……师妹,我再亲一次……”
正纠缠间,水云珊猛然把他推开:“有人来了。”
来的是顾遂远:“叔父,灵墟阁杜法师来了,说想见见叔父。”
顾南安问:“哪个杜法师?”
顾遂远道:“杜星衍,去年刚晋的金丹法师,叔父当时还让侄儿捎了份贺礼去天台山,叔父忘了?”
顾南安顿时斥道:“你也不说清楚!还愣着干什么?快请进来!”
杜星衍是灵墟阁杜氏一脉嫡系子孙,叔祖是真师堂老资格的坐堂天师杜鸿阳,天底下少有的可望冲刺合道境的高道,父亲也是位炼师境巅峰的高修!自从他年纪轻轻晋级金丹后,整个浙江修行界都知道,此子已入杜天师法眼,在灵墟阁年轻一辈中已隐然为翘楚了。
顾氏虽然是有名的世家大宗,但和传真天师杜氏一系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杜氏是天下道门大派,六百年前佛道大争之时道门各派公认的魁首之一,非是他顾家能够攀比的,杜星衍今日居然登门造访,真是好大的面子,可谓蓬荜生辉!
杜星衍昨晚就赶到了灵山,但他是大家子弟,知道夜晚登门不太合适,随便寻了处避风的所在暂歇,等到天色大亮,这才前来叫门。
登堂入室之后,见水炼师也在,顿时大喜,心道这下子不用奔波了,一次拿到两个当事人的直接采访资料,发出去后必然观者如云!
安坐奉茶之后,杜星衍当即话入正题,当然他也留了个心思,没有说自家是来采访的,只说对“试剑三省四炼师”一事很感兴趣,故此过来拜见,和这二位一起聊聊。
“顾前辈,对于楼观大师兄魏致真的挑战,前辈是怎么考虑的?前辈自觉这番比斗是否能胜?”
顾南安不屑道:“他一个刚刚神识寄托没两年的大法师,居然敢向我挑战,我真不知道他脑子是否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