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有多少无辜家庭遭受不幸。这件事我知道了,好好带着族人做正事,用勤劳的双手换来的财物,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否则必遭天谴。”
第二天大早上,白马院门外再次被党项人围住了,这一次来的党项人,比往日还要多。眼看喧哗至此,阖院道士都很紧张,前后大门处的明军岗位各自加了一倍,刀出鞘、弓上弦,一副如临大敌的肃杀氛围。
不多时,客堂李知客来报,说是李彦思、则珲、强雄三人求见方丈和监院。
赵然本来是打算憋党项人几日,于今日接见这几个头人的,接见之时敲打一番,然后再答允明日放赈。
但听了保忠昨夜的密报之后,他改主意了。既然党项人要闹事,便由得他们去闹,对别处的方丈如曾致礼之类,或许会感到恐惧,但对他赵然来说,这等于天赐良机。
赵然原本打算慢慢来的,用上半年一载来消磨和解决党项人的问题,但此刻嘛,他觉得时间点或许可以提前了:“吩咐下去,不见!”
“是。那就还是照前两日所说,方丈和监院都不在?”
“不,你就直接告诉他,贫道和袁监院今日不想见他们。嗯,态度蛮横一点。”
“明白了。”
听说赵方丈和袁监院“不想见”,而且白马院道士们传话之时语气极为轻蔑,李彦思顿时大怒,向左右道:“看来,这位赵方丈是觉得这个年过得太平静了,没甚意味,那我就成全他!”
强雄问:“大祖儒,那就动手?”
李彦思狞笑:“动手!”
则珲看了看白马院大门外那刀枪明亮的二十四名军校,有些担忧:“道门不会来硬的吧?”
李彦思冷笑:“怕什么?等他们明白过来,想要调动军士也晚了,街面也砸了,东西也抢了,红原城也萧条了,他这个年也别想过好了!到时候让他抓人,抓了人又能怎么样,他抓了多少人,就得管多少人的饭,关一天管一天的饭,关十天就得管十天的饭,咱们的人又没犯死罪,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人?这要杀多少人?”
强雄笑道:“不错,杀人是要上报总督衙门和天鹤宫的,嗯,还有按察司,恐怕他连这件事都不敢上报吧!若是上报了,他这方丈怕就当不下去了。”舔了舔嘴唇,又道:“要不干脆闹大点,我去调人手,把城外修建的周转房也烧了!”
李彦思斥道:“糊涂!纵火可是大罪,不要惹事。再说了,城外工地上几百汉人壮丁,你烧得起来?”
强雄闹了个没趣,只得赔笑道:“是,听您的。”
李彦思挥手:“去布置吧,布置完了咱们都回府,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冒头,明白么?”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