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有点意思,很多前辈都觉得十分新奇、喜庆,不仅热闹,而且很有仪范。让大真人和十七脉弟子话别留影这个点子是你出的?为师听许真人说,他们将来飞升的大典,也要这么办理。”
赵然忙道:“弟子惭愧,其实就是为了给武当留一个念想……老师走好,弟子不送了……唉哟,武天师,今日实在是怠慢了……李天师您老人家好,哈哈,您过奖了,岂敢岂敢……”
赵然忙着送客的时候,张老道正抚慰自家后辈重孙青衣道人:“我又不是亡故,你哭什么?”
青衣眼角啪嗒啪嗒落着泪,抽泣道:“我也知这是天大的喜事,但今日这出贺宴,也不知怎么的,我只感到喜庆之下满是哀愁,一想到从此天人相隔,无法聆听曾祖您的教诲,总觉得很是伤感,且又心慌。”
张老道笑道:“我期盼着再过一、二百年,咱们祖孙同在天庭相见,到时皆大欢喜。”
顿了顿,又道:“武当山诸脉弟子都已答应过好生照顾于你,故此也不必心慌。只是你从此在修行界中孑然一身,没个人和你说话,倒也难捱。老祖我也想过,你如今已是三十八岁了,若是挨不过这清苦,也可找个中意的双修,只是须得入了炼师境方可,我这一脉虽不完全讲究戒律,但也要元神生婴方可破身,否则金丹不稳,于大道有碍。”
青衣满脸通红:“老祖你说什么呢?孙女苦修大道,力争早日也上天庭与老祖相会,哪里有工夫去双修!”
“随你就是。”张老道抬眼扫了扫,将赵然招了过来:“致然!”
赵然屁颠屁颠又跑了过去:“大真人?”
张老道手指青衣,道:“我这孙孙修行上不用老道我操心,但若是日常有了什么难处,你们楼观,尤其是你,帮我多看顾看顾。”
赵然忙点头道:“您老放心,青衣道人的事,就是我楼观的事,就是我赵致然的事!有我吃的,就有青衣道人吃的,有我穿的,青衣道人就冻不着!”
张老道叹息道:“我就是怕她孤零零的,也没人陪着说话。我武当这帮弟子虽然众多,但各个都一门心思隐修,不是结友的好对象,再者,她一个女修,也不好总是和一群男修混在一处。”
赵然当即道:“您放心,我楼观去了君山洞天之后,专为青衣道人准备一处别邺,就挨着问情宗,都是女修,修行之余,也可多多交流探讨。”
张老道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