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威虎山下,联络人化名乌马尔默罕默德,是个哈萨克人,编号八一一九四,代号长白山。”塔斯和应对自如。
裴元器从怀中拿出册子,对照之后,问道“如果你妻子给你生一个儿子,他会叫什么?”
“会被赐李姓,名字未定。”塔斯和道。
裴元器对曹松点头“确认是我们安全局的人。”
曹松直接问“塔斯和,满洲内部形势如何,八旗兵是否前往了撒马尔罕。”
“玄烨主子死了,就连我们正黄旗的主子都没有见过他,肯定是死了,现在八旗是费扬古在主事,正要前往撒马尔罕,在昨天晚上,帝国大王爷的使者在营地见到了费扬古将军,今天早上费扬古大人给全军派了酒菜,说大王爷愿意收养玄烨主子的长子为养子,还愿意迎娶大福晋做自己的侧福晋,并未满洲准备牧地和粮食,在撒马尔罕西面一带安置。”
曹松一鞭子抽打在了塔斯哈的脑袋上;“放你妈的屁,大王爷是皇上的兄弟,爱新觉罗是皇室的仇敌,大王爷怎么会要玄烨的儿子当养子,还娶一个寡妇!”
“千真万确,这是费扬古大人亲口说的。”塔斯哈躲在了裴元器的身后,坚持说道。
裴元器抓住了曹松的鞭子,说道“收养玄烨的儿子,迎娶他的遗孀,这是草原游牧民族的常态,大王爷这是要控制满洲一族,掌握这支八旗精兵呀。塔斯哈,我问你,这个消息公开后,满洲内部可有动荡?”
塔斯哈说“原本离开新京的时候,很多人不想迁移,每每有机会,就会有人逃亡,可自当费扬古公开了这个消息,人心就稳定了,大家都想去撒马尔罕去。”
“看到没有,大王爷拿捏人心的功夫真是了得!”裴元器冷笑一声。
曹松问“那怎么办,就看着大王爷任性胡为,和帝国的仇敌沆瀣一气吗?”
裴元器道“大王爷要用满洲人,这没什么,可是收养仇敌之子,娶仇敌遗孀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有辱帝国皇室的尊严,咱们必须去劝服大王爷。”
“怎么劝?你去劝还是我去劝,你敢招惹他吗?”曹松问。
裴元器指了指身后成片的骑兵,说道“我不敢,你也不敢,可是这些兵马摆在面前,大王爷总归要三思而后行吧。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但刀把子还是能让人冷静的!”
曹松点点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人呐,集合队伍,全军出发,一定要赶在大王爷之前与满洲人打起来。”
二人领了兵马,立刻出发,军中将士纷纷披甲上马,长矛枪械与甲胄碰撞,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随行僧侣唱佛呼应,全军士兵多是藩兵,纷纷发愿祈福,一时间草原上佛号不断,大军一路南下,中途进食的时候,竟然与从北面追杀而来的哥萨克人碰到了一起,沙赫尼也是接到消息追杀,领了一千余精兵汇入主力,军势更为雄壮。
连续追了三夜两天,终于在清晨斥候发现了满洲人的迁移的主力,正在费尔干纳盆地的锡尔河北岸,正在筹备渡河,冬季的清晨雾气蒙蒙,地面只有浅浅的积雪,非但不会影响战马泵池,反而因为地面被冻硬,对骑兵作战尤为有利,三人正在侦查战场,部署兵力,这个当口,却是忽然传来的炮声。
考虑到此地数十里平坦,炮声没有回音,很轻易就能辨明有火炮十门以上,曹松本就是炮科毕业的,勒令众人管制下属和战马,细细一听,眼睛瞪大“元器,沙赫尼,不对劲,这是六磅飞骑炮的声音,满洲人不能有这种炮!”
“走,去看看。”裴元器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到了满洲人的渡口,看到车辆和骆驼组织了半圆的营地,困守在河边,而在营地对面则是军容严正的军队,骑兵在飞掠疾驰,火炮在怒吼齐射,静悄悄的锡尔河边被践踏出了一片黑白相间的山水画。
满洲人正在遭遇围攻,而围攻者则是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