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来广东看看,有些脑袋长了反骨的混账在南京说你的不是,我看啊,是该好好清理清理,收拾收拾了!君度,你伤的如何?”
“就觉得浑身疼,尤其是手臂。”李君度说道。
李北极喝道:“军医呢?”
“卑职在。”军医从人群后走出来,李北极一看,也是老熟人,这个军医是当年李君度远征印度洋的时候,其母为其寻觅的,虽说李君度没有用得上,但一身医术在海战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李北极也受过他的恩惠。
军医是李君度的亲信,早已准备妥当了,一挥手,一人端着铜盆走来,铜盆里的水染红了,里面是几块碎玻璃和铁片,军医说道:“爆炸是在车外,殿下在车里,实木车门挡住了大部分的碎片,但玻璃被震碎,伤了殿下的躯干,好在殿下是大富大贵的运势,没有伤及内脏,所有碎片都取出了,失血多了些,所有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谢天谢天,没有伤到内脏就好了,军医,英王的手臂无碍吧。”李北极问道,他是见惯了生死的,知道只要没有伤及内脏,就不会有大问题,再做好防感染就可以了,但他也担心手臂,生怕会截肢。
军医道:“手臂只是小伤,但可能是碰撞到了,卑职查看过了,没有骨折,剧烈的疼痛很大可能是骨裂,不会伤及性命的。”
李北极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了,他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运的,想当年咱们在印度洋打那群红毛大鼻子,三支舰队,都冲洋人的战列线,旗舰都受伤了,我和西蒙斯元帅都是挂彩,偏生你这位舰队司令连汗毛都没有伤着,那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不会在这臭水沟子里翻船的........。”
李君度问:“不是还捉了活口么,活口呢?”
侍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面如死灰说道:“赵长官要去了,说是要捉拿元凶.......。”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清算委员会的人捉元凶,要你们侍卫做什么!”李君度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连忙带人走了。
显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过度清算的问题了,刺王杀驾是谋逆大案,西南四省的清算行动顺势转为平叛剿逆,而南京来的人还有原本心猿意马的四省地方官员,都必须藏起自己的那些心思,由搅局者变成帮助者,才能把自己择干净了。
原本前来兴师问罪的一群人,此刻唯有聚在英王面前,悉听尊便,受这位大西南八省司令的差遣,展开更大规模的清算和抄家,而等沈达春等人从别院出来的时候,广州城已经乱作一团,全城戒严,城外驻军加入到了抄家的行列,原本热闹的夜市此刻人烟稀少,回想起广州曾经的繁华,沈达春神色有些黯淡。
“达公,你不觉得英王遇刺过于巧合的么?”四轮马车里,议员沈廷枢低声问道,他是已故大明忠臣沈廷扬的胞弟,东南抗清时便是加入了帝国国籍,先是从事航运贸易,继而在南华安家落户,是国会之中影响力极大的资深议员,因为与前明的关系,身份履历又无懈可击,才是代表议院到西南来。
沈达春与沈廷枢都是松江府人,也是旧相识,说话自然方便许多,沈达春道:“什么巧合不巧合的,难道你还能扒开英王身上的纱布去瞧瞧伤口去?别的不敢说,西南清算之事,也是天子所愿意看到的。”
“这怎么会,西南三藩归附,藩臣士绅都是有功的,天子叙功给了他们爵位,还允诺三年之后再行帝国法令,以让其有适应之期,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天子亲口答应的。”沈廷枢道。
沈达春笑了笑:“三省出了一王五公,十数侯伯,元老院中也有影响力,又是献上三省,奉帝国为正统,以最体面的方式结束前明统治,这等功勋,天子若连这些表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沈廷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