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保和殿里突如其来的变化,看的人都一时间目瞪口呆,本来还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谁晓得刘芳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只是……那史稿到底是什么,大家既是好奇,却也是猜不透。
朱厚照也一样来了兴致,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道:“叶爱卿,将那史稿拿来,给朕看一看。”
刘芳犹自在犹豫,叶春秋倒也不客气,取过了史稿,那张永便下了殿来,将史稿接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虽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却也不敢去看史稿。
等放到了朱厚照的御案上,朱厚照取来细看时,他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过,等看到了老妇和母猪字样……张永也是吓了一跳。
这叶春秋此番显然是要拼命的节奏啊,完全就是自杀式的袭ji,一旦这事儿闹大,那可就……
后果他已不敢想象,真要闹将起来,谁晓得会不会牵涉到黔国公,而黔国公那儿再顺藤摸瓜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些问题,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朱厚照也是看得惊讶不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定下心神。
显然,便连朱厚照都明白,这件事是绝不能张扬的,张扬下去,对宫中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又深吸了口气,良久之后,才道:“此事……从长再议吧,嗯,就是如此了,今日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臣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看到天子和那御史刘芳的脸色都是阴沉到了极点,心里都是疑惑不解。
反而是戴大宾,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知道,从长计议就意味着自己算是安全下庄了。
叶春秋也为戴大宾庆幸,其实这份史稿,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对于天子来说,涉及到宫闱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可一旦快刀斩乱麻之后可能会惹来更大的‘争议’呢?
朱厚照本想告辞而出,不料朱厚照此时道:“叶爱卿留下。”
于是其他人统统退了出去,那张永还想赖着不走,朱厚照却是道:“张伴伴,你也去歇了吧。”
张永这才很不甘心地行礼:“奴婢告退。”
殿中只留下了朱厚照和叶春秋,朱厚照拿着这份史稿,道:“奉天靖难记,这是你从哪个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里头的东西倒是颇有意思,为何只有这么一卷?”
叶春秋想到很多种可能,可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朱厚照对于这部‘奇书’的第一个评价竟是如此。
“呃……”叶春秋无言以对,某种意义来说,这确实是一本小HUANG书,里头有大量花样式的QING色内容,领先同行至少五百年的段位,可谓是空前绝后。
“陛下,臣死罪。”叶春秋岔开了话题:“臣本不该将这样的书示之于人……”
朱厚照却是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没有示之于人吗?那戴大宾和你很相熟?”朱厚照的话里显得有些酸溜溜的。
叶春秋只好悻悻然道:“戴编修乃是臣的同年……”
朱厚照颌首,没有继续往这个话题说下去,便询问起了镇国府的事,听到叶春秋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投入却是极大,当叶春秋报出数目,朱厚照吓了一跳:“竟要三十五万两纹银?还需征发三千匠人,九千劳力?这……便是修宫殿,也不至如此……”
叶春秋便耐着性子解释道:“陛下,镇国府只是其一而已,造价已是最低了,那块地想要动用起来,少不得要平整土地,除此之外,在靠近运河的地段要修建一个码头,与码头连接的地方,少不得要修建道路,凡事都要提前规划,将来工坊才可入驻,如若不然,等到将来想要改动,却是不急了,这道路的修建,所费怕就要超过十万两纹银,自然,这主要是因为先期的投入大,修一条路若是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