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如iǎ叔叔不庇护自己,今天少不得又得吃上已经一年多没尝过的竹笤的滋味了。
“青君呢?”张恒朝赵柔娘身后看了看,柔声问道,同时像一只护犊子的公牛,将赵柔娘保护在自己身前。
嫂嫂这个时候若是真要行家法,张恒觉得,自己也没能力阻挡。
叔叔,我们进屋里说……”赵柔娘眨巴着眼睛,可爱的iǎ脸蛋上红扑扑的,但张恒却有种感觉自己被赵柔娘给绑上贼船的味道。
“……就是这样的……”赵柔娘端着家中端上来茶水,喝了一大口,喘了口气,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恒:“iǎ叔叔,青君姐姐好可怜的,要是真的嫁给那样的纨绔子弟,青君姐姐这辈子就毁了……”
张恒刚才一直安静的听着赵柔娘转述的霍青君的那个未来夫婿是如何如何的烂,如何如何的纨绔。
当然,赵柔娘少不得要加上一些夸张的说法。
但张恒也知道,这种纨绔公子,膏粱子弟在长安城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长安城里的官二代富二代,是个什么样子,张恒自己也清楚。
只是……问题的关键是……霍青君跟上官桀的那个儿子是娃娃亲,两人在很iǎ很iǎ的时候已经定下婚约了。
眼看,两个人很快就要完婚了。
好嘛,这个时候霍青君玩了一出逃婚的戏码。
这让上官桀父子情何以堪,让霍光的脸摆到哪里去?
长安城的贵族,即使是最开明的贵族,恐怕也容不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若换一个人家,霍青君做出这样的行为,一旦被家里抓回去,恐怕就要被生生打死。
至于霍光……
张恒知道,霍光表面上是一个老好人,是一个谦谦君子,极为和气,但实际上,霍光果断坚决格坚毅,在霍光的字典中没有fù人之仁。
当年,有人曾经在背地里用不学无术攻击霍光,可结果呢?
现在还有人能看到那个人吗?
没有了,很久以前那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见了,或许……在渭河的某个深处,或者某栋废弃的宅院的枯井中能找到那人已经光秃秃的尸骨。
而霍光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人的!
“那个上官安我也听说过,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张恒叹了一口气道。
叔叔也知道啊……”赵柔娘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就连嫂嫂听了都颇为意动,对张恒道:“叔叔若是能帮上忙就帮帮吧……”
张恒苦笑了一声,摊摊手道:“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兄长平素对我虽然看重,但也决计不可能在这个事情上听我的……更何况……”
张恒无奈的道:“更何况司隶校尉上官桀,此人关系深厚,结jiā广泛,就是太子都恐怕不敢轻易开罪……”
是的,上官桀,这个张恒在后世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在这个时代,特别是在江充案之后,已然成为了长安一个不忽视的人物。
他是司隶校尉,持天子节专查禁巫蛊,审查官员。
若仅仅是这样那也罢了,上官桀在长安苦心经营了将近二十年,朋友遍布朝野。
像霍光,张安世跟他的关系好的就差穿同一条ù子。
当朝九卿之中有四五人跟他之间不是一起嫖过妓,就是一起赌过钱,铁哥们!
就连去年才回国,在匈奴被折磨了好几年的苏武,跟上官桀也有过命的jiā情。
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倘若张恒ā手进去,真的搅合了霍光跟上官桀之间的联姻,那么,张恒就将面对一个比江充更可怕的敌人。
这个敌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跟张恒的许多朋友的关系都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