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的。
这些人战战兢兢的带着手底下的差役,到了闹市口,一问,才松了一口乞“原来是个方士在这里说故事…“”一个官员拍了拍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胸脯。
对于官僚来说,只要不出事就是最好的消息。
当然,他也开始好奇了起来。
那个方士讲的到底是什么故事?竟让长安人如此追捧,这么早就带着坐席在这边等着了,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很快就能把这条街道给堵死了!
这个官员还发现,在前来听故事的人,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读书人。
有些读书人,甚至是坐着马车,带着许多竹简赶来的。
“诸位,你们这是?”这个官员走到一个正从马车上搬着竹简下来的读书人面前,问道。
“尊驾有所不知,每日在此讲故事的那个方士所说的事情,很有意思,只听一遍,实在是太遗憾了,因此我等便决定将之抄录起来,回去以后再继续看!”这个士子见问话的是一个官员,便拱拱手,施礼答道。
“真的有意思?”官员摸了摸下巴:“也罢,索性今日无事,便在这里听听故事也不错……,反正,吾走出来巡查的……在huā街柳巷也是巡查,在这里也巡查,“…”
一念至此,这个官员就招呼着手下去给他找个席子来,自己则仗着官员的身份,抢占了一个最好的地段。
一个时辰之后。
今天的故事讲完,那个方士轻飘飘的离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官员却还在故事里回味:“说的简直跟真的一样!”
今天的故事,已经讲到了比干被纣王挖心,恰是人民群众最喜欢听的桥段之一。
只是,只听到了中间这么一点,未免太不爽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许多似乎跟他一样,只在个天才听了一部分的人都在围着几个抄写的士子。
他一拖大腿:“我怎么没有想到?”
于是,也顾不得体面,自个亲自动手,也参与到了其中。
那几个抄录了故事的士子顿时急的大叫起来。
这些文字,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才抄录下来的,自己都还没看呢?怎么舍得借人?
但是,那些已经对这个故事入迷的人,如何肯放过?
最终,相互之间推推搡搡,不欢而散的情况也是有的。
不过,这个官员却是运气不错,他找的那个士子还算好说话,他则仗着官方背景挤掉了其他的竞争者,最终付出了一百钱的租金,从那个士子手中租到了那十几卷写着前面故事的竹简。
就这样,这个最初只在民间才有影响的故事,慢慢的朝官场渗透。
远处,张恒看到这一切,嘴角笑了起来。
事实上第一个用竹简开始抄录故事的士子,就是他自己……
当然,这些都只是铺垫,为烘托气氛而进行的铺垫关键就在于,刘弗陵跟刘彻的会面。
张恒的眼睛,越过未央宫的宫墙,看向了那朱红墙壁之内的地方。
刘彻此时,正好行走在未央宫的宫殿走廊之中。
冬天的尾巴,此时虽然依旧有些残留。
但春日的阳光已经照耀在大地上了,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成素,张安世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刘彻对身边新近刚刚升官,当上了黄门侍郎的成素问道。
刘彻这个人,总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一如内朝的设置,在宫廷中他也喜欢自己巧立些官名。
本来,内廷宦官的首领应该是中车府令,即使中车府令出缺,那也应该是掖庭令。
但是,在刘彻这里,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