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门夹了吧?”张恒冷笑一声,对张核桃道:“走,带路”我过去看看,这个钱二到底想干什么!”
钱不钱的问题,倒是其次。
张恒心里很清楚,在这个事情上绝对不能退步,一退步就会被人认为是好欺负的,将来得寸进尺的恶心事情”就会层出不穷。
再者说,钱二,或者说是北村有什么理由不许张家里上去挖煤炭。
那座山可不是他们北村的私有财产!
张恒给他面子”才上门去打招呼的。
他若以为张恒好欺负,那就要大错特错了!
更何况”这煤炭马上就要收归国有了。
在张核桃的带领下,张恒又回到了那个最初发现煤炭的山脚下。
远远的,张恒就看到了十几个北村的壮汉”拿着锄头、耜等农具,在山脚的小道上跟来自张家里以及邻村的七八个男子对峙着。
乡下农户起了龌龊,自然不可能斯斯文文。
推推搡搡,那是正常的。
火气大一点,直接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隔得老远,张恒就闻到了两边的火药味。
“北村的丈夫”你们还算带把的男人吗?”,只见一个激动的外村男子”拿着挖煤炭的铲子,挥舞着激动的道:“别给俺们老秦人丢脸好不?”,这话顿时让北村的一群人都有些脸上挂不住。
跟张家里差不多,北村也属于移民村”祖上都是从关东被迁徙到关中的人。算不上根正红苗的三秦子弟。
“瞎叫什么呢?你?”,一个北村汉子操着一口纯正的关中口音”大声嚷嚷着:“你们到俺们村得山上挖东西,不给钱还有理了啊?”,“这山是谁的?”,张恒听了,抓住他的话柄走上去,质问道:“山上有盖了北村的印记吗?”
“东家”见到张恒到来,张家里的男人们顿时觉得腰杆硬了,底气也足乐。
“张孝廉!”,其他外村人也连忙行礼。
整个南陵县唯一的孝廉兼右庶长,光是这个名头,也足够让这些平日三大五粗,埋头种地的汉子们老老实实了。
“张孝廉”,就连北村的大部分男子”见到张恒顿时就觉得没了底气了。
“山池盐泽,皆天子所有!”,张恒扫了他们一眼,脸上铁青着厉声道:“不是那家那村的!”,被张恒这么一质问”那些原本红着脸”赤着脖子的北村汉子”顿时都低下了头。一个个唯唯诺诺,连大气不敢出。
这是自然的!
张恒如今的身份,远远的超越了一般的地主乡绅,就算是千石县令,也未必比张恒身份高。
当今天下,才几个孝廉?
在人们的潜意识中,总会不由自主的屈服于那些权势人物。
当初朱买臣未发迹之时,连老婆都跟人跑了”甚至有时候连下一顿的饭钱”都不知道在哪里,那个时候就连当地的赘婿都敢嘲笑他。
可等朱买臣发迹了,飞黄腾达了,再回故乡就任郡守,结果,十里八乡的人们全部跑去奉承”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至于他那个跟人跑了的妻子,更是见到此情此景,上吊自杀。
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手里有没有权柄,对他人的威压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张恒在南陵就是一个巨无霸,完全可以横着走,举着大钳子碾压所有反对者。
“二郎……不……不……张孝廉…………”钱二此刻甚至连跟张恒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孝廉,右庶来…………张恒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矗立在他眼前”让他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
“你怎么来了?”,钱二吞吞吐吐了好久”才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