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似乎被驴踢了,他这样四处树敌,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可惜,张恒没有读心术,读不出田肃心里面的想法。
张恒不知,似田肃这种人,靠举报高官出身的人,要想维系手中的权力,就只有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他得罪的人越多,得罪的人地位越高,天子刘彻就越信重。
历来直指绣衣使者,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哼”霍光可不是什么泥塑的雕像,他虽然向来低调,但却也不意味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教训他:“使者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张安世冷笑道:“莫非使者有天子诏令,否则使者如何可以管束在下行事?”
“使者请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张安世冷冷的说:“切莫自误啊”
“本使者可以这样理解,尚书是在威胁本使者吗?”田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轻佻的犹如一个浪荡子。
“本官可没这么说……”张安世打着官腔道:“使者爱怎么想是使者的事情”
“请使者入席……”桑宏隆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起身,想要将这个祖宗带到席位上,让自己祖父的寿宴不至于变成菜市场。
“这入席就不必了……”田肃笑嘻嘻的说着:“本使者今次来,不过是想跟桑翁讨教几个问题”
“使者请说……”桑弘羊强行按捺住心里想要发狂把这个该死的家伙赶出去的冲动,桑弘羊心里面跟镜子似的,这个家伙就盼望着他这么干
好搅起风浪,从中渔利而已。
桑弘羊在宦海沉浮数十载,岂会看不透这种伎俩?
强颜欢笑道:“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那在下就斗胆向桑翁请教一个问题:本使者窃闻治人之道,防yin佚之原,广道德之端,抑末利而开仁义,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兴,风俗可移也。今郡国有盐铁、酒榷、均输、与民争利。散敦厚之朴,成贪鄙之化。诚大违圣人教诲,未知桑翁以为然否?”田肃笑嘻嘻的说着。
桑弘羊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脸色变得铁青,大声的咳嗽起来,显然气急。
满场宾客自是哗然。
“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张恒身旁的那个胖男子低低的惊呼道:“这是向盐铁官营使刀子呢他就不怕因此失却圣眷吗?”
张恒看着田肃,仿佛认不得这个当然在刘据面前幼稚的脑残士子。
张恒轻轻抽了一口冷气,一部曾经看过的电影名涌上心头来:投名状
“够狠,够胆识”张恒重新打量起这个曾经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的杂兵。
张恒知道,这人根本没疯,相反,他冷静的很,就从方才那番死抓圣人经义死扣与民争利这个主题就可以知道,此人心中早就计划好一切退路。
张恒虽不明白,他计划的退路是什么。
但张恒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他是在做张恒想做的事情——获取一个被全天下交口称赞的好名声,同时向庞大的公侯贵卿集团示好,表面上,这田肃是得罪了桑弘羊,但他得到的却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的好感。
以得罪一人,而换得一大群人支持,这买卖做得值。
虽有触怒天子的风险……但是,这世界上干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就是喝口水都可能呛死人
“怎么,桑翁答不出来?”田肃哈哈大笑:“桑翁既无法对答,那便是承认盐铁果然害民了似这等害民之政,还是早去为好”
张恒不动声色,轻轻起身,悄然离开自己的座位,找到宁忠,来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宁忠的袖子,轻声道:“宁校尉,等下,我说你念,来驳斥这个无耻之徒”
宁忠回过头去,看到是张恒,他正为那田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