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贝塔早就知道,有人故意挑起他与多尔家族的争端,但他闻言笑道:“阁下说是挑拨,难道就是挑拨了?难道不是故意为之,比如说故意放下家纹,然后造成一种你们是被嫁祸的错觉,好让‘聪明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反其道而行之这种计谋,在贵族中很常见。克利夫兰闻言皱起眉头,他不得不承认,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贝塔的话,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要想证明这事确实是有些困难。”克利夫兰有些恼怒地瞪了索德斯一眼,要不是他,敌人怎么会找到机会把罪名安在多尔家族的身上。但他还是很快就平静了心神,然后说道:“不过我想,我们多尔家族,可以用足够的诚意来打动阁下。”
这潜台词,便是要赔钱保平安了。贝塔微笑起来,然后说道:“诚意,你们能给出多大的诚意?”
“阁下需要多大的诚意?”克利夫兰的神色有些阴沉:“我们多尔家族,只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底蕴自然是比不上阁下的家族。希望阁下还能手下留情,别把我们逼得太紧了。”
“不会把你们逼得太紧。”贝塔看了下克利夫兰的四个儿子,然后说道:“不过,关于是什么样的赔偿,我想就我们三个人淡淡。”
克利夫兰想了一会,说道:“你们四个人都出去,再让其它人别随便靠近这里。”
索德斯其实早想离开这间书房了,他犯了错,待在这间书房中,很不是味道,总觉得周身不舒服。其实三个年轻人倒是有些不情愿,虽然他们已经不会再很明目张胆地盯着雪莉看,但偶尔偷看一两眼,对他们来说,依然是很开心的事情。父亲让他们离开这里,他们倒是觉得有些茫然若失。
等四人离开,关上门后,雪莉正要布置下隔间结界,贝塔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制止了。
雪莉看着贝塔按着自己手腕的大手,脸色有些微红。这让她想起来了,在梦魇空间中,贝塔也是这般按着自己的双手,强硬地将自己摁倒在床上……
贝塔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看着对面的中年人说道:“克利夫兰阁下,其实我也很清楚,你们是被嫁祸的。”
克利夫兰听到这话,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但凡大人物都有个习惯,他是知道真相,就越会利用真相给自己牟取利益,手段而且会越发地下作,或者肮脏。
“如果阁下清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的。”
“你似乎很紧张?”贝塔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
克利夫兰轻轻摇头,强自平伏自己的心情:“阁下,没有的事。你请继续。”
“我现在对到底是谁想害我,一无所知。我想你们家族也应该不清楚。”贝塔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既然我们都是受害者,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把敌人从暗地里逼到阳光之下。”
克利夫兰深深地吁了口气,贝塔没有提什么过份的要求,这让一下子就觉得全身放松了许多。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克利夫兰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纹章:“我们现在的线索,似乎只有这个纹章。”
“所以我们才要做一场戏,一场能让所有人都被骗过去的戏。”贝塔拿着桌面上上好的瓷器,重重地扔到了门上。剧烈的撞击声后,便是瓷器摔落地面后清脆的破碎声:“我要求的补偿很高,我把你逼得很惨,并且这消息你想办法让人散播到全城都知道的地步。我想那时候,幕后黑手很快就会跳出来,给我们一个惊喜。”
克利夫兰从面前上再拿起一个瓷器,扔到了墙壁上,清脆的声音过后,他微笑道:“这办法确实不错,感谢阁下对我们的多尔家族的信任。”
“感谢归感谢。”贝塔微微笑道:“但索德斯冒犯了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却是不争的事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