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很繁忙,但是仍然抽出时间来昌州,哪怕只是一个姿态,但也要做到。
清冷的江风让晚宴后微醺的酒意也消褪了不少,苏燕青挽着陆为民,很悠然的走在江边上。
“你和尹国钊现在处得很差?”
“怎么,你也听到了一些?”对妻子的询问,陆为民不经意的反问。
“免不了,谁让你万众瞩目呢。”苏燕青把脸颊靠在丈夫肩头上,温柔的道:“你们昌江今年的表现不错,前三嘛,中央不是看不到,尹国钊腰板也硬了一些,从这个角度来说,可能他也应该不愿意和你闹生分才对,同样,对你来说,现在也该是好好积累政绩的时候,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要这个时候就要闹别扭呢?”
“哦?都是这个看法?”陆为民微微蹙眉。
苏燕青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不是和尹国钊闹矛盾的时候,昌江总算迎来了一年不错的表现,从中央的角度来看,尹国钊和自己搭档,扭转了前两年尹国钊和杜崇山搭班子的不利局面,经济发展在全国经济形势不利的局面下取得现在的成绩是可喜可贺的,也认可了自己和尹国钊搭档是成功的,所以都希望这种局面能维系保持下去,如果现在就闹出矛盾来,很容易给人以刚取得成绩就翘尾巴的感觉,无论是对尹国钊,还是对自己,都是不利的。
“不是都是这个看法,起码从我这个角度来看,肯定是不合适的,别人也肯定会这么看。”苏燕青语气变得正常一些,“你想想,人家都会这么想,尹国钊前几年表现不佳,现在和陆为民搭档了,终于有了起色,肯定是乐于保持当下局面的,怎么又闹矛盾了?都会认为尹国钊肯定是不愿意这么做的,甚至会有意妥协的,那责任在哪边?多半就是年轻气盛的陆为民啊,原来表现不错,现在更是有了点儿成绩就骄傲起来了,年轻干部是不是应该谦虚谨慎一些呢?没准儿尹国钊还能拿出一个姿态来,让你陷入更不利的局面呢?”
陆为民冷冷的笑了笑,也许尹国钊也是一样存着此种心思吧,当然,也不是说尹国钊就真的有恃无恐了,现在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麻秸秆打狼――两头怕,都不愿意撕破脸,但是又都不愿意轻易让步,大家都在对峙,这种僵局还真有点儿让人难受。
“为民,我觉得你现在还得要稳一稳,忍一忍,我知道你这个人有自己的主见,现在好不容易站在这个位置上,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你也要承认,人家尹国钊做到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人家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一个省委书记,干点儿事情,什么地方都还要受制于人,这说得过去么?何况如你所说,人家和你也是工作思路上的不一致,并非是要往自己腰包里捞钱那种人,也不能说你的意见观点就绝对正确,人家的就完全错误吧?”苏燕青轻轻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也经常说政治不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么?”
陆为民乐了,看了一眼妻子,“我啥时候说了这话了?这不是妥协这么简单,他的工作思路有些问题,或者说已经不符合当下中央的观念了,他太执着于经济层面的发展,这在七八年前,可能他这种观点没错,包括我自己在内,可能以前或多或少也有这种倾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不能因为经济大气候不好,就不管不顾,只要能拉动gdp就行,这样不行,可他还没转过这个弯来,再加上下边有些人也是抱着这种心思,嗯,政绩观出了问题,当然也有上有所好下必趋之这个因素在里边,所以弄成这个局面。”
“难道说就真的这么糟糕了?一点妥协余地都没有?非得要弄得沸沸扬扬?”苏燕青不以为然,“我不信这里边就没有半点圆转余地,尹国钊应该不是那种不通时务之人,我觉得恐怕还是你这个省长位置没有摆端正吧?”
被妻子这一番话弄得有些郁闷,陆为民心里也有些发堵,如果连妻子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