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个,说是与我诸派并列,不过是仰仗玉陵祖师余荫而已,却不值得我辈拉拢。”
史真人笑道:“是该还归,但若沈掌门受创,门中又无顶梁之人,又岂能护得住这宝物我等身为同道,帮其看护些时日,免得再被魔宗夺去,这岂不是应该之事”
辛真人却未立刻答应,而是问道:“道友所为,吴真人可是知晓”
史真人摇头道:“吴真人并不知晓。”
辛真人退后一步,稽首道:“那恕辛某不能与道友同行了,不过以道友之能,想来败得魔宗来犯之人也不在话下。”
他倒非是如何在乎吴丰谷的意思,而是考虑到这件事就是做成了,也只是太昊派占便宜,对他南华派没什么益处,又何必为此上心。黄羽公在时与这位史真人是好友,他却不是,甚至还对此人极为提防。
史真人笑一声,向南方指了指,道:“道友慢来,我此回虽未得吴真人之命,但却是受了他人之托的。”
辛真人心下一动,问:“何人”
史真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如今主持玉霄之大族,可非是吴氏。”
当日议定两宝归属之后,他立刻给玉霄门中去了一封书信,因他知道,玉霄之事,终究还是要周氏来拍板,至是吴氏,表面上可以恭敬,但不必太当回事。
果然,周氏当日回书给他,并很是客气地请他护持骊山派一行人回山,免得玄门重宝被魔宗之人夺去。
辛道人在知悉此事为玉霄山门关照之后,态度顿时一改,不再坚持己见,道:“若是这般,辛某就随道友走一回吧。”
沈梓辛出去才半日路程,听到后方忽然有阵阵崩塌之音,掀帘转去一看,见天中那团小界灵光已是破散,难以计量的灵机散去天地之中,她这处离得尚近,觉得法身如沐甘霖,神气为之一清。
只是这时候她反而更是警惕。灵机一乱,若是有人来袭,却正是时候,便喝道:“诸弟子看好禁制。不得分神。”
她并未料错,就在关照下去未有多久,整座花舟猛地一摇,似撞入了一层昏黑气雾之中,不断侵蚀着四方禁制。而在此前,竟连半分征兆也无。
此刻她还颇是镇定,这艘花舟可是当年玉陵真人亲手祭炼的法驾,洞天真人是抵挡不住得,那若只是一具分身到来,却还可以应付。
过了大概有一刻,对方似也发现这般下去,哪怕用上数日功夫,也无法化开这花舟外间屏护,便不再继续。那黑雾于霎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沈梓仍存警惕之心,她不信对方就这么轻易放弃,应还有后手。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两天,对方却再未曾出现,好似当真离去了一般。
也就在这时,她发现了不对。
按照道理,此刻便尚未到得山门了,那骊山风光山色、云池气海,也当能够在此望见了。可目光探去,却是什么也未曾瞧见。
她心下一琢磨,暗呼一声:“不好”
自己一行人当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对方应是从来不曾离去。而是在一直在旁,只是改换了攻袭方式。
禁制毕竟是死物,只能用来防备单一侵袭,但修士可用的手段却是极多,比如眼前这等迷障。
她知魔宗元蜃门有一法,幻阵之中过去千百年。而外界只仅仅是一瞬,若找不到破解之法,怕是要被困死在此地,而对方根本就无需与她照面,就可将她轻松拾掇了。
她咬咬牙,自香囊中拿出一张法符出来,道:“只看诸派是否会看着我手中之宝落入魔宗之手了,若是实在不成,那唯有以此物闯了出去了。”
而就在此时,整个天地突然震了一震,仿若琉璃一般破碎开来,眼前世界也仿佛褪去了一层浊污,又露出了本来颜色。
她露出惊喜之色,不由站起道:“不知哪位同道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