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突破?”江晨微微皱眉。
“没错,除非发生一场巨大的技术变革,比如所有人都扔掉了现在用的汽车。就像1765年大家都扔掉了手工纺纱机,1885年人们扔掉了蒸汽机一样......扯远了。哎,说起来我真还是羡慕你。”
“羡慕我的人有很多。”
“我说的不是钱,而是你们这个行业。你不觉得IT业是最容易出现技术突破的领域吗?”奥利弗抹了一串烤肉,笑着说道。
“也是最容易破产的行业。”江晨揶揄道。
奥利弗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被这笑声所感染,江晨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发神经似得两人,街上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
当江晨醉醺醺地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那个老外意外的健谈,说话也很风趣,江晨和他从澳大利亚的风土人情一直吹到了老家湖城的烤鱼。总之话到投机,两人一边吃着烤肉喝着啤酒,一边不知不觉地就聊到了深夜。
走的时候江晨和奥利弗交换了个名片,然后便告辞了。
看到满身酒气的江晨出现在门口,阿伊莎赶忙上前将他扶到了厕所,褪去了他的衣衫,然后用热毛巾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汗水。
“怎么喝了这么多。”阿伊莎小声地在江晨耳边嘀咕了句。
“碰到了个有趣的人。”江晨打了个酒嗝,嘿嘿笑了笑,然后便靠在了阿伊莎那含苞待放的小胸脯上。
阿伊莎那白皙的皮肤“噌”地就染上了红霞,刚准备把江晨扶起来,浴室内便响起了“呼哧”的鼾声......
......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不过以江晨的代谢速率,第二天起床也就难受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恢复了过来。
由于合同签订意外的顺利,原本预定会很忙的第二天反倒是闲了下来。
既然忙完了所有事,按照来之前和阿伊莎的约定,江晨带着她在墨尔本狠狠地逛了一圈。
在地标建筑前拍照,在大商场内扫购......
不得不说,陪女人逛街确实很累,不过在看到阿伊莎那幸福的俏颜时,江晨真是感觉全身的疲惫都被治愈了。
一句话,值了。
行程的最后一站是圣派屈克大教堂,虽然带着一位异教徒瞻仰这座宗教建筑显得有些怪异,但从阿伊莎仰望那宏伟的十字架浮雕时所流露出的欣赏之色,江晨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并非所有信仰都是偏执的。
也并非所有的偏执都是无法谅解的。
在高度世俗化的当下,即便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也能牵着一位信徒的手,在异教徒的教堂前瞻仰那艺术的光辉。
七百年前十字军与XXX为圣地的归属血流成河,七十年前美苏为意识形态降下森森铁幕。
然而站在现在回过头看,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饶恕或天理难容的。
就如苏州园林的鬼斧神工与巴黎圣母院花窗上的五彩斑斓一样,这个世界所应该拥有的形状和色彩,远远应比人们认为的那般多。
倘若有一天,人类的足迹扩张到了太阳系的边疆,到了那天在回过头来看今天的“地缘冲突”与“意识形态矛盾”,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啼笑皆非。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文明又该为什么而烦恼......
......是进化方向吗?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江晨感慨着的时候,阿伊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口。
从感慨中回过神来,江晨和颜悦色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
将所有感慨都抛在了脑后,江晨很绅士地牵起了阿伊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