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片黄瓜放进嘴里,得意地朝陆离望了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是女孩子都喜欢。
陆离摇头,故意叹气,“笑笑啊,你参加的食物中毒疫情调查也有很多起,很多都是因为吃不干净的凉拌菜。”
王笑笑停下手中的小叉子,气愤地说“陆离,你今天是不是就不想让我好好吃饭?”
“没有,我刚才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哪有那么多食物中毒?从来就没有吃新鲜菜吃出问题的,你少吓唬我。”
“没吓唬你,我们国内的食物中毒案例很少,但国外很多,顾老师常年在国外,肯定参与过不少类似疫情的处理。”
话题转到顾青岑身上。
顾青岑微微点头,“不错,西方发达国家的膳食结构多为高脂肪、高蛋白、高热量的‘三高’型,蔬菜占比少,而且以生蔬菜为主,所以食源性疾病发病率很高。
我国传统饮食特点为低脂肪、低蛋白、高碳水化合物,辅以蔬菜、水果,烹饪方法多为蒸、煮、炖、熬,这些烹饪方法能有效杀死食物里的致病菌,所以我国的食源性致病菌安全事故发生几率低于西方。”
王笑笑觉得吃不下了,问顾青岑,“顾老师,跟我们说说您在国外都参加过哪些印象比较深的食源性疾病调查案例吧,我们都很好奇。”
顾青岑想了想,“印象比较深的是在德国的一次。
我记得大约是在2011年5月的时候,我正在德国一家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办事处,收到消息,有一位80多岁的老妇人感染大肠杆菌死亡。
之后的一周内,陆续有超过400人确认或疑似被肠出血性大肠杆菌感染。
德国以外的丹麦、瑞典、英国和荷兰也发现疑似病例约300个。
当时疫情以每天200人左右的速度蔓延。
到当年6月初,德国肠出血性大肠杆菌感染者的数目达到近2000人,死亡17人,500多人出现危及生命的严重溶血性尿毒综合征。
当时情况紧急,无国界医生组织派出志愿者参与救治与溯源调查,我是其中之一。
经过各个部门合作,初步将污染致病菌的范围缩小至某公司的5种芽苗种子。
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德国和法国聚集性病例中有共同的可疑食物葫芦巴豆种子。
紧接着,各个有疫情的国家同时开展溯源调查。
最后确定是从埃及进口的一批葫芦巴豆种子是那次疫情的传染源。
传染源被查出,及时切断传播链,疫情才被控制住。”
听完顾青岑讲的故事,王笑笑对眼前的蔬菜沙拉已经完全没了兴趣,“顾大神,你说的那次疫情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因为吃了被污染的豆芽苗,而且致病菌是不是常见的。”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