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瓜子的盘子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你说的阿蛮。和红袖,以及糖糖人家三个如今都在幸福的生娃娃过日子,听说日子过得都不错,就我而言,不管是红袖,还是阿蛮,都能娶回家当老婆,但是这个余香儿,只要是男人,在知道了她的过往之后,恐怕都会拔腿就跑吧?
想一下吧,当你有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贤惠的妻子趴在自己的脖子上吸血,一边吸血,还温柔的帮你擦冷汗,这样的场景我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
云钺惊愕的瞅着花娘道:“什么样的苦衷至于把自己最亲近的人送进十八层地狱?难道你们女人干什么事情都有苦衷不成?
本来我非常的痛恨这个张飞虎,但是我现在无比的同情这个家伙,之所以会杀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解脱。
马钱子是什么东西你我都清楚,被人家灌了三天的马钱子药汁,先是眼睛瞎掉,接着就是大小便失禁,最后就是全身麻痹,我就算是想放张飞虎一条生路都不可能,放血是保持他思维清醒的唯一法子,能明明白白的死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花娘站起身子呸了云钺一下就匆匆的离去了,刚才自己的闺女黑妞就趴在窗户上偷看来着,无论如何不能让闺女受到这个女人的影响。
张飞虎死了之后,云家就把他的尸体送去了开封府,杀死张飞虎的名声自然有云家来承担,云钺还不屑将那个余香儿牵涉进这宗事件中。
云家这些天送来开封府的尸体很多,开封府的推官也好,提刑司也罢,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只是简单地收敛一下尸体,弄一个薄皮棺材装着就送去了乱葬岗,连起码的记录都没有做。
其实云钺这样说有些冤枉开封府,虽然开封府没有什么记录,但是陈琳那里却有一本非常清晰地账目。
在用红笔勾消掉张飞虎之后,陈琳就像往日一样,双手抱在肚子上隐藏在宫殿最深的角落里一言不发。
他如今对阳光有些敏感,只要看到强烈的光线全身就痒的难受,所以,只要是陈琳大伴出现在青天底下,青天不是在下雨,就是笼罩着沉重的阴云。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因此今天的天气堪称万里无云,皇帝寝宫的四面窗户全部都被打开了,赵祯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阳光。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知觉,即便是被夏日的太阳曝晒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虽然他身体在流汗,赵祯却觉得自己骨髓的阴寒似乎怎么也去不掉。
看到自己的汗水濡湿了衣衫,赵祯很高兴,这至少证明自己依旧活着,这具身体并非已经完全死去了。
邹同小声的在皇帝身边念着奏折,旁边已经放了厚厚一摞子奏折,看样子皇帝听奏折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力士飞轮当街刺杀国朝驸马,开封府不作为,五城兵马司尸位其上,提刑司不闻不问,乃是国朝之耻!”
邹同见皇帝睁开了眼睛,目光盯在床对面狄青的画像上,遂笑道:“陛下猜测的极准,确实是狄帅的奏折,云家的朋友不多,狄帅确实算的上一位。”
邹同见皇帝重新闭上了眼睛,连忙乘机擦拭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坐在大太阳底下给皇帝念奏折并不是一件惬意的差事。
“直到如今,替云家喊冤,鸣不平的奏折只有三封,狄帅一封,李常一封,再有,就是欧阳修一封。
而指责云家祸乱京师的奏折有六十二封,但是庞相,王参知政事,韩枢密使,三司使文彦博,都在保持沉默。
陛下,老奴以为,该让西夏人收手了,再闹下去,老奴不担心云钺会不会被人杀掉,老奴担心云钺没死,西夏人已经死光了。
短短的八天时间,云家已然兑付了赏银一万八千六百贯,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