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的入城规矩。
今年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贴着琼林苑从西面的新郑门直入东京。
满面寒霜的铁蛋窝在骆驼上进城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动弹,他刚刚利用厚厚的羊毛毯子把骆驼的体温传导到自己身上,让他从骆驼上下来直面寒风,还不如杀了他。
他相信,驼队最前面的那杆哈密王旗足矣让他无视东京城里的大部分规矩。
新郑门的城门官将两只手缩在袖子里,苦笑着面对挤得水泄不通的城门。
不是城门不够宽阔,而是有两支队伍想要抢着进城,最终挤成了一疙瘩。
新郑门前就是汴梁城的护城河,十月底的寒风虽然不至于冻结护城河里的水,却足以把掉进水里的人活活冻死。
终于,有人掉进了护城河,紧接着战马也掉进了护城河,一人一马在护城河里浮沉不定,被水流簇拥着向东门漂浮。
西夏使者元戎暴跳如雷,面对哈密人座下高大的骆驼,不得不让自己的部属停止进城,给蛮横的哈密人让出一条路来。
铁蛋冷漠的看了一眼掉进护城河里的西夏武士,眼见这个不会游泳的武士被铁甲坠着沉进河里,才下令驼队继续前行。
很遗憾,西夏使者没有硬扛到底,大宋城卫也匆匆出城将哈密国驼队与西夏使节团隔离开来,如果可能,铁蛋很希望能把整支使者团全部丢进护城河。
西夏人开了一个很坏的头,杀死了泽玛率领的使者团,并且给泽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此事在哈密国已经人尽皆知,被哈密人视之为奇耻大辱。
铁心源早就下令,西夏人乃是哈密人不可饶恕的仇敌,但凡是哈密人,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杀死西夏人,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此令一出,举世哗然,即便是西夏商贾也难逃被屠杀的厄运。
短短的一个多月,哈密国与西夏已经断绝了任何往来,李巧大将军在诛杀了秃发阿孤之后陈兵黑山口,随时准备从黑山口出兵进击沙洲。
八万悍卒殒命戈壁,让西夏国举国震惊,为了防备哈密国可能出现的进攻,国相没藏讹庞不得不从卓啰河南军司抽调两万骑兵,日夜赶赴沙洲。
少了两万主力骑兵的卓啰河南军司,再也无力与宁远城的宋军对峙,不得不匆匆的向后撤退退守喀罗川。
与此同时,哈密王铁心源借用喀喇汗国使者迪伊思之口告诉西夏太后莫藏氏,西夏人如果不能交出戕害哈密使者泽玛的始作俑者李守贵,八万西夏悍卒的人头依旧不能熄灭哈密国臣民的怒火。
偷鸡不着蚀把米的莫藏氏大怒,颁布了与哈密国同样的命令,视哈密国人为世仇,但凡是西夏人,在荒野遇到哈密人就在荒野杀死,在街市遇到哈密人就在街市杀死,并发誓要为战死的西夏将士复仇。
只是如今的西夏国,想要再抽调出一支足够进攻哈密国的军队非常难。
自从听闻西夏进军哈密国之后,宋国紧急起用狄青率领一万四千捧日军进驻会州,折家老将折可行控保德军,火山军进驻麟州。环州知府张亢节制定边军,镇戎军进驻蛤蟆寨,河湟节度使富弼挟青唐本部十七万大军进驻没藏讹庞弃守的盖州城,随时准备兵进喀罗川。
如果不是因为西夏八万大军覆灭的过于突然,让大宋边军毫无准备的机会,粮草,军械全都不齐备,庞籍,富弼等人就准备向西夏大举进攻。
形势比人强。
莫藏氏在群臣的劝谏下,虽然对哈密国依旧保持了强硬的态度,却希望能从大宋这里得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使者元戎此次携带着大量的珍宝前来大宋,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说服大宋皇帝和大臣,两国保持克制,罢兵言和。
宋人城门官眼看着西夏使者被哈密人的骆驼挤下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