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等待胡老三给它送食物过来。
铁心源问妇人们要来了一块棉布,找了一根细绳子绑在枣红马的尾巴根上,正舒适的用马尾巴拍打着自己屁股的枣红马忽然觉得又有东西在骚扰自己的屁股,转过头依稀看见一个蓝色的影子。
刚刚被盘羊骚扰完,枣红马非常的敏感,猛地站起身,用力的上蹿下跳,那个蓝色的影子依旧没有被甩掉。
身为一匹马,枣红马在本能的驱使下,再一次开始奔跑,这一次,速度比追杀盘羊的时候还要快。
连接蓝布的不过是一根细细的线绳而已,当枣红马狂奔起来的时候,蓝布就像一个小型的降落伞完全张开,兜着风让枣红马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左转,右转,盘旋,昂嘶,跳跃,飞驰,当枣红马将速度提升到极限的时候,细细的线绳终于拉不住兜满风的蓝布从中间断开……
疲惫的枣红马四条腿抖动着来到铁心源的身边,这一次它非常的警觉,没有再躺下来,而是站在铁心源的身边警惕的瞅着面前的草原。
枣红马汗流浃背,刚才那一番剧烈的运动让它产生了大量的热,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来最后汇集到肚皮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以后每天都这样训练一次枣红马……”
铁心源一边帮着枣红马擦汗,一边对目瞪口呆的胡老三吩咐道。
胡老三找来枣红马裹肚子的厚棉衣,小心的给枣红马裹上,然后就斜着眼睛牵着枣红马离开了铁心源,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对枣红马说着什么。
铁心源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不在乎,枣红马重新有机会当马王比什么都重要。
国王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就是当好一个一本正经的骗子。
政治家吗,骗人还叫事情吗?不骗才不正常。
站在狼穴的口子上,看着脚下那座繁华的城市,铁心源的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看了一会,觉得脚背很暖和,低头看时才发现铁狐狸不知什么卧在脚下,还是老习惯,喜欢趴在别人脚上睡觉。
不知不觉,铁狐狸已经渡过了自己的第十九个年头,一片黑色的毛从他的头顶一直延伸到尾巴尖。
撒迦不止一次的说过,铁狐狸就是一头灵兽,既然银狐的毛发开始变黑,那么,再过两年,这头白色的狐狸就会变成一头黑狐狸。
铁心源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铁狐狸和自己一样又重活了一次。
不论撒迦的话还是铁心源的想法都是极其不靠谱的,按照母亲王柔花的说法,祸害总是比别人长寿些。
让铁狐狸趴在自己的脖子上,铁心源立刻就多了一条温暖的围脖。
年关刚过,街市上稍微有些冷清,好多店铺的门虽然开着,店铺里的人却没有几个来做生意的。
大多数围在火炉边上喝茶闲谈。
日昌升绸缎庄的掌柜柳河抱着一杯热茶贪婪的喝完最后一口,把茶杯里的茶底子倒进炉子下面的热灰里,听到刺啦一声,看着一股白烟冒起,他才满意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店铺里的生意冷清他不在乎,年关的时候已经把该做的生意全部做完了,现在生意冷清,自己和伙计们也能歇口气,人不是大牲口不能一年到头的忙碌。
对面的店铺里的胡姬已经冲着自己招手好几天了。
柳河知道那个婆娘想做自己的生意,瞟了一眼,不为所动。
伙计的眼神却亮的厉害,这家伙口袋里还有一百六十个红铜钱……
柳河一巴掌拍在伙计的脖子上用回鹘话骂道:“才发的工钱,好好地装在口袋里,少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伙计是个回鹘漂亮小伙子,被掌柜的拍了一巴掌之后,缩缩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