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跑得气喘吁吁,眼瞅着再这么跑下去,跑到地方也没了体力。
陈迹皱着眉道:“用铜哨示意大人停下,不能再这么被那警察贼子牵着鼻子走了。”
西风吹响铜哨,这次车里只回了两声简短的鸟鸣声。
陈迹疑惑问道:“一直听你们吹铜哨,该如何分辨这铜哨声传递了什么讯息?”
西风解释道:“铜哨总共能学三种鸟叫声,第1种是喜鹊,叫一声是召集,跟上,叫两声是包围,伏杀,叫三声是撤离,叫四声是干他娘的。”
陈迹挑了挑眉毛:“这么情绪化吗?”
西风气喘吁吁解释道。“这是我通俗解释,第2种鸟叫声是竹鸡。叫几声分别代表着不同的队形,第3种鸟叫声是鹰隼的长鸣,只有一种情况会吹这种哨音,那就是遇到极度危险的人物。”
陈迹怔了一下问道:“是这种声音吗?”
西风说道:“就是这个声音,我操,敌袭。”
清冷肃杀的青石长街上,石板路光滑的能倒映月亮,在这石板上,正倒映着一柄长戟从阁楼屋顶上飙射而至,仿佛一戟击穿了月亮。
嗡的一声,只见那柄长戟跨过长空。当当正正,从马车中穿透而过,轰隆一声。木质的车厢竟四分五裂,化为漫天碎屑。
当
长戟轰碎了车厢之后,钉在青石板路上,木杆犹自动震荡不止。
随着漫天碎屑,金猪与元掌柜一左一右飞出车外,跌落地上。
西风惊呼一声:“大人。”
他刚要上前营救,却见屋顶又穿出数名蒙面刺客,同时将手里长戟飚射而出。虽无第一只长戟那般恐怖,却封锁住了所有密探前来支援的路线。
陈迹拉着西风躲进角落探头。看向第一只长戟飞来之处,只见一名蒙面的汉子站在楼宇屋脊之上,背上用麻绳捆绑着数支长戟。
汉子脚后跟朝后一嗑,刚好磕到一柄长戟尾端,却见长戟从他背后弹射而出,落于手中。
下一刻,那柄长戟脱手而出。
嗡得一声,长戟竟不是冲着金猪去的,而是直奔元掌柜胸腹之间。对方要先将重伤在身的元掌柜杀人灭口。
千钧一发之际。金猪连滚带爬地,冲至元掌柜身边。提着对方的领子狠狠一拉。
原本要定在元掌柜胸腹之间的长戟,深深穿透他的小腿上钉在了地上。
“啊!”,元掌柜哀嚎起来。
金猪怒道::“嚎什么嚎,亏你还指望你那些同僚救你,如今不是我密谍司想要杀你了,是那些同僚想要杀你。”
元掌柜哆嗦道:“救我,金猪大人救我。”
刹那间西风大声喊道:“大人小心。”
金猪猛然侧过身子。却见一柄长戟,呼啸着风声,从他面前激荡而过,轰的一声钉在他身后石板路上。
他怒吼一声:“天马。此人是寻道境高手,你再不出手我就死了。”
可这一次没有灿烂的流星雨划破夜空。
临时改变路线,让天马也等了个空。
金猪咬牙,起身跃上阁楼朝二楼那名汉子杀去:“西风,去帮其他兄弟,拖到天马赶来。”
陈迹躲在角落,默默观察着战场。
四处飙射的长戟在石板路上交织着,只见元掌柜深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将腿上的长戟拔了下来。
他忍痛爬起身来,用手中长戟支着身子,趁没人管他的时机,一瘸一拐的朝小巷子里跑去!
陈迹缓缓退入阴影里。朝元掌柜逃离的方向追去。
他在小巷子里不停穿梭着,直到听见下一个拐角后有粗壮的喘息声传来,他才忽然站定。
陈迹听着大喘气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